似乎從少女的表情中讀懂了些內容,玉鬼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姐,知道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花盛妙感覺到玉鬼經過這場失控之劫後,性情似乎有了不少變化。
他身上原本肆無忌憚,或者說有些冷漠堅硬的稜角,似乎被磨平了些許。
而此刻的玉鬼和她兜兜繞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卻不見半點不耐之色,似乎並不是單純為了和她說這些閒話。
注視著玉鬼有些濕意的黑髮,還有在厚實黑衣中越發紅潤的面頰,花盛妙此刻反倒耐心了下來。
她反客為主道:「師弟,又準備告訴我多少呢?」
玉鬼突然看向了她手中的竹簡。
「這上面的字體,是一種已經失傳已久的雅文古語。我曾經學過這種雅文,如果師姐有求於我,是否也應該拿出一些誠意?」
而面對玉鬼此刻小心翼翼的試探,花盛妙心中的違和感覺越發強烈了。
她甚至有一種自己面前的是披著玉鬼外殼,內里是有求於她,所以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她的桑明奇的感覺。
昨夜發生的事情,在花盛妙腦海中回放了一遍,她突然伸出手,抓住玉鬼黑衣下的手掌。
玉鬼似乎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潮濕發熱的手猛然顫抖著,似乎本能地想要甩脫她的手掌,卻又強行克制著,冷靜了下來。
他冷靜看向她,昨日還笑眯眯的娃娃臉上,此刻不見半點笑容。
「師姐,是什麼意思?」
花盛妙鬆開了,抓住玉鬼的手,心中的某個猜想似乎越發接近於事實。
她輕聲道:「師弟,不是玉鬼吧?」
她面前的青年死死地盯著她,明明身形比她高出一截,此刻卻像一隻在天敵面前故作鎮定的兔子。
花盛妙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原來最開始的玉鬼,是這副模樣嗎?
「玉鬼還好嗎?」
看著眼前的青年身體緊繃,一言不發,似乎馬上要從她眼前消失的模樣,花盛妙體貼地不再多問,接著「玉鬼」的上一句問話道。
「師弟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玉鬼」臉上卻不見半點輕鬆之色,他緊緊盯著花盛妙的眼睛,聲線也變得格外冰冷。
「師姐是怎麼猜出來的?」
花盛妙想了想,最後還是指出了他身上的幾點破綻。
「師弟,你應該是有玉鬼的記憶,玉鬼不害怕我。可你見到我,身體卻是很本能的防備姿態。」
「還有,你穿著這麼厚的黑衣,應該是為了遮擋日光,可是玉鬼從來不會刻意去遮蔽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