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遇見了長得很像道觀里的道祖雕像的客人,就將她帶來此處,如果尊上不信你,你就將這個信物交給她。」
洛虛晉那時聽聞此言的心情,和現在的花盛妙一般迷茫。
「什麼?」
但在迷茫之後,洛虛晉敏銳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焦急地問道。
「觀主,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然而觀主看著他,她湛藍而豎立的興奮瞳眸中分明倒映著他的面容,卻從沒有將他真正地看進眼裡。
「道祖,要歸位了。」
「等到道祖真正歸位,這世上便再沒有任何仙宗與魔宗之別,也沒有任何邪祟與妖物之分。」
觀主冰冷的語氣染上著柔軟而興奮的笑意。
「她會是懷抱這世間一切的,最後的歸宿之地。」
觀主這時方才如同憐憫著一隻朝生暮死的蜉蝣般,將他看進了眼中。
「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扶光道祖,你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記住我說的話,不准告訴任何人道祖歸位之事。有邪祟會在暗中窺伺著道祖的尊位,你只需要讓長得與道祖很像的女子看到這段記憶,就足夠了。道祖自會知曉一切,明悟一切的。」
洛虛晉不明白觀主的這些話,就如同他不明白觀主因何與他回到山門中,又為何會在離開後再次出現。
但他只能像曾經收拾著山上被白貓糟蹋的花草般,低聲應道。
「是,觀主。」
或許只有等到觀主口中的那位女子到來,他才能知道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吧。
然而讀完了洛虛晉所有記憶的花盛妙:……不,她也不知道啊!
看完洛虛晉的記憶,她頂多是明白了洛長老如此小心翼翼保護洛香顏的原因。
可是那位自稱是見過真正的扶光道祖,她卻沒有任何印象的白貓觀主,她真的一點都不理解她對她的執念與狂熱從何而來。
花盛妙只能勉強猜想到,或許是獸鬼師兄不能與她直接接觸,所以獸鬼指使了這位白貓觀主成為與她溝通的傳聲筒。
可是那位獸鬼師兄為什麼讓她來到銜蟬山中?那所謂的「歸位」又是什麼意思?
花盛妙正苦思冥想時,看見洛虛晉臉色一變:「觀主在發怒了。」
「如果尊客想抓我入司認罪,就請現在動手吧。」
花盛妙沒有動手的念頭,她剛剛已經從洛虛晉的記憶里,明白了這位洛長老的意圖。
洛虛晉隱約窺探到了觀主這番話中隱藏的兇險,所以並不想讓她與觀主真的見面,可他又不敢違抗觀主的命令,只能抱著拖延時間,最好能節外生枝的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