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各種能保命的法器,也不知安瑞澤是怎麼搜羅來那麼多的。
法器的樣式作用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不存在的。
出門時,他身上又被罩了一個厚厚的鴉卵青披風。
披風雖厚,但並不重。
「此去一帆風順,早去早歸。」淨真大師獨自送別三人。
三人未見唐畫屏與郎宮兩人,便先行拜別淨真大師,朝最北方飛去。
到達距離漫雪之境最近的小城時,安思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乾冷。
即便修士可用靈力保暖,也不是長久之計,靈力總有枯竭的時候,要保存些體力。
也就觀慈在這個地方加了件衣服,安瑞澤是大乘期的修士,這點嚴寒還不至於能影響他。
「跑那麼快也不知道叫上我!」熟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唐畫屏帶著郎宮自上而下,準確無誤停留在三人中間。
這人陰晴不定,他又成了先前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可能是知曉了唐畫屏的過去,安思總覺得他有些可憐。
「我們也沒見到你。」安瑞澤冷漠的說。
「就不知道傳個音?你那靈力還要讓別人教你怎麼用嗎?」唐畫屏趾高氣揚的說道。
這語氣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你要是願意來,都不用我去找你。」
「……」
「可不願意來,你把解藥給我,我立馬拍拍屁股滾蛋!」
唐畫屏將手伸到他面前,隨即換回安瑞澤一巴掌。
「解藥不給,其他的你隨意。」
「你看你說的是人話嗎?你這徒弟身上的法器基本都是我煉的!你還想趕我走!」唐畫屏捂住自己被打的手,追著安瑞澤叫喊,臉都快貼到他身上了。
安思環顧了下身上的法器,每一件法器安瑞澤都有叮囑過它的作用。
唐畫屏的不正經,總讓人忽略掉他是一名器修,而且是一名世間頂尖的器修。
「師尊……」郎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拉開貼在安瑞澤身上的唐畫屏。
幾人稍微休整一下,便進入漫雪之境。
這個地方終年寒冷,地上覆蓋著厚厚的冰雪,他們是御劍飛行,剛進入時,陸地雖是平坦的,但積雪具體有多深並不知曉。
在前期,靠人的力量或許能勉強走一段距離。
在裂谷之後便又是一個情形,安思遠遠的就能看見這條裂谷,它不是很寬,卻深不見底。
安思終於知道為何普通人不能進來了,這裡不單單是嚴寒,裂谷後面都沒有供人走的平坦路段,滿是崎嶇不平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