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什麼時候我才能築基呀。」
那個女弟子耷拉著眼皮,兩條腿夠不著地,輕微的晃動著,她雙臂撐在桌子上,連帶著桌子也在晃。
「只要進了長情閣就不用擔心。」
「長情閣是外人不可進嗎?」安思道。
「那當然!別說外人,只要沒取得進入長情閣修煉的資格,那是連靠近都不行的!」
他們正說著,上菜的來了,擺滿了整整一桌,山珍海味應有盡有,相當奢靡。
安瑞澤偷偷在桌下拉了下安思的袖子,安思不明所以,傳音過去。
「師叔?怎麼了?」
「不要吃飯桌上的菜。」
「嗯?可整個宴席也不能一直不動筷!」
「離席。」
「???」
當安思想問找什麼理由離席時,安瑞澤輕碰他的指尖,一點刺癢,霎時一陣酥麻感襲擊而來。
一瞬間全身的力氣盡失,他不受控制的往後倒,正正被安瑞澤接住。
全桌的目光都朝這裡看來,表情裡帶著茫然。
「這…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弟子皺著眉頭,眼見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不行了的。
「莫慌,我這道友先天性不足,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不知可有供休息的地方?」安瑞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突如其來的病症,讓安思自己也有些茫然。
全身癱軟著使不上力,沒骨頭一樣,只能讓人扶著才不至於躺在地上。
安瑞澤到底對自己用了什麼東西……
「這是怎麼了!」
遠處匆匆跑來一個修士,正是進門的那個人,看來是一直在觀察著他們兩人。
安瑞澤將剛才的說辭,添油加醋了一番,成功唬住那人。
「有客房的!都是小問題!」
那人本想幫著抬起安思,被安瑞澤側身拒絕。
「不必,我一人就行。」
安瑞澤蹲下,調整了下位置,將人先是攏在懷裡,安思的兩條胳膊都在身前,然後一手緊摟他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直立起身,沒用什麼力就將他抱起。
安思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胸膛,任由安瑞澤調整姿勢。
「您能自己行走嗎?」那人看著安瑞澤眼上的白綾,象徵性的詢問。
兩人剛過來時,挨得比較近,可以理解為是安思帶著安瑞澤,為他引路。
可現在安思倒了,一個瞎子抱個人怎麼走?
「你帶路便可,我聽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