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出關後,安瑞澤就已經查看了他的境界,也知道他快要步入元嬰大圓滿。
「沒用的,就差一點兒,可我就是不行。」
明明每次都快要夠到大圓滿的邊緣,可他就是不突破,將身上的丹藥吃了個差不多,也沒有什麼用。
「在你這個年紀,修煉到如此地步已是罕見,不可妄自菲薄。」
安瑞澤坐在安思的旁邊,將瓷瓶塞在他手中,順帶著摸了脈。
他的手指有些發涼,可安思握著瓷瓶的手心卻在發汗。
安思扭頭,正好可以看見安瑞澤緊繃的側臉,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雙眼睛在看待安瑞澤的時候,帶有多少情愫……
「到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心氣有些虛。」
安思應了一聲,往常都是安瑞澤找話題給他聊,兩人並排坐著,突然安靜下來,安思渾身不適。
天色漸晚。
許是白天采野菜,彎腰彎久了,安思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
他一手撐著腰,揉著發酸的地方,即使這會兒天色還沒有到達睡覺的地步,他也非常想要往床上躺。
「師叔,我想躺著了。」安思皺著臉,歪靠在椅子上。
不就閉了個關嘛!至於采個野菜就讓我腰酸!
「好。」
安思前面走著,後腳安瑞澤就跟著過來了,他前腳上床,後腳安瑞澤也就跟著上了床。
……
他白天的時候不是剛休息過嗎??
兩人睡一張床這件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可架不住安思的想法變了啊!
旁邊這人,已經不能單純的用師叔來衡量了啊!
安瑞澤面上雲淡風輕,很是習慣的就靠在了床的外側。
獨留里側的安思耳根通紅……
寬袖長袍卷在被子裡多有不適,安瑞澤重新坐起身將外衣褪去,墨發撥在一邊,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在安思眼前……
這覺還能睡嗎!!
他努力貼近里側,靠近牆壁,恨不得自己與牆融為一體,冰涼的牆壁緩解他燥熱的內心。
安思覺得自己有些不是東西……
那麼好,那麼清冷,那麼典雅,那麼仙風道骨,集世間優點於一身的師叔!
且師叔對自己極好!
自己竟然產生如此齷齪的想法!!
其心可誅啊!!!
安思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他重新開始審視自己。
原先那個為了活命,努力生活的青年去哪兒了!
想到最後。
果然,逃脫不了一個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