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是在江陵山遇到的父親,才跟著他下山的嗎?」
「差不多……也不太一樣,他們兩人在顏興城就見過面,我父親的那個性格很容易被富家子弟打趣。
很多家境不錯的公子哥,只要有靈根,就是修煉不出什麼特別高的境界,基本也會送進仙門。
可我父親志不在這裡,他特別愛書,一心想考取功名治理天下,即便這天下基本都在修真者的手中。
所以就有很多和他一樣條件的富家子弟打趣他,或者孤立他,我的母親應該是正好聽見了,將那些人教訓了一頓,把觀點給駁了回去。
不過母親沒當回事兒,照樣回的江陵山,後來呢……就是父親念念不忘,甘願放棄自己曾經的追求,打聽到了母親所在的仙門,想盡一切辦法進來。
不過他從來沒有奢求和母親能在一起,每一天是專心修煉,他只希望自己的境界高一點兒,那就可以活的長一點,見到母親的次數也會多一點……
隨後的事情便沒什麼人知曉了,也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搭上的線,就去下山過平靜的生活去了。
不過在這期間,都是我母親說了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父親很少去忤逆她的意思。
不過他們兩人現在都不在了,也無法再知道的更詳細……」
僅僅是從這很平靜的話語中,安思便可得知,父親母親兩人在一起定是沒有那麼容易的,甚至可以說邁出新的那一步很艱難。
「要是下輩子他們兩人還在一起該多好……」
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具體在一起生活了多長時間,可若是下山沒多久便有了安瑞澤,那豈不是相處時間很短……
「不要多想了,我們回去吧,再磨蹭下去,就又要拖到明天才能去了。」
安瑞澤停下腳步,將安思摟在懷裡,因為自己說的太多了,導致安思對這段感情產生了悲涼的情緒。
其實除了那天以外,父親母親兩人的生活一直很好,他們沒有受太多感情上的苦,只是聽起來很可惜。
安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靠在安瑞澤身上像沒骨頭一樣,不想走了。
「怎麼?就那麼難過,都不對我笑了!」
安思的嘴扁著,突然被安瑞澤的兩指捏住,他皺起眉頭,朝安瑞澤不輕不重的拍去,從難過到震驚再轉變為生氣。
什麼時候安瑞澤也能這麼幼稚!
看見他笑著的雙眼,安思非常想給他蒙上,有時候人看不見也挺好的……
安思伸手就去安瑞澤懷裡摸那條白綾,他低頭就能看見裡面白綾的一頭,可這姿勢不是很雅觀,顯然安思也沒注意到,滿腦子都是想把安瑞澤的眼睛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