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娘子帶路引到屋子的里側,這邊的窗戶被屏風遮住,房梁還垂下了厚重的圍帳。
內側的地板上擺著張小桌子,四人席地而坐,燈盞就擺到桌子的中心,幽暗的燭光剛好照亮四人的臉龐。
有種講恐怖故事的氛圍……
趁著衣袖的遮擋,安思在桌底下扣住安瑞澤的手,以尋求安慰。
「唐畫屏何時失蹤的?他在挾持承影閣閣主前有何什麼徵兆?」安瑞澤緊了緊安思的手,直戳了當道。
「我不知他何時失蹤的,雖然他現在煉法器的次數很少了,但也一直在堅持煉製。
他煉法器的時候習慣於將自己關著,我就未曾多想,誰料他早就跑了出去,可之前全無徵兆,一直過的和往常一樣的日子。
他離開之後,我到處都找不到人,還以為他又去哪兒花天酒地不敢告訴我。
直到……承影閣的弟子通緝他……」
郎宮始終垂首,不曾正視身邊之人,他已經躲在這裡很久了,唐畫屏始終沒有著落,他心不靜,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逍遙娘子是在岑溪城被郎宮偶然遇見的,那時候承影閣的弟子,已經將百姓搞的民生怨言,這事很快進了逍遙娘子的耳朵。
在於郎宮詳聊的時候,她才簡單知曉了事情經過。
「我雖然知道唐畫屏恨承影閣閣主的原因,但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將人擄走,我倒是沒有想通……」
逍遙娘子一邊說著,時不時還去瞟郎宮的神色,顯然她也知曉唐畫屏對郎宮的重要性。
沒有人知道唐畫屏出手的原因,幾人一時陷入僵局……
「那我們就只能碰運氣去找他,除此之外……一點兒其他的方法都沒了?」安思道。
「該去的地方都去了,蟬鳴寺那裡也通知了淨真,實在沒地方可去了……」
逍遙娘子揉搓著臉頰,她在得到消息時,就和郎宮分頭行動,把唐畫屏可能去的地方找了個遍,無一收穫……
「去找釋寧的墓,他只能去那兒了。」安瑞澤道。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埋在那裡!」
郎宮低吼著,幾近於崩潰邊緣,發生的一切都是圍繞這個人來的,可直到現在唐畫屏都不願對他多提釋寧的事情。
自從知道釋寧這個人後,郎宮幾乎就是在他的陰影下長大的,每次他問釋寧是誰的時候,唐畫屏從未正面回答過他,最終都是以轉移話題而結束。
何況這麼多年,唐畫屏始終將他當做孩子來看,很多事情都不告知與他,每次都是他厚著臉皮詢問,唐畫屏才多說兩句。
郎宮每日像吞著玻璃碴過活,他攔不住唐畫屏風花雪月,滿口的熱血吐不出來就只能往下咽。
「要是我,我就將他埋在距離我最近的地方,我能無時無刻的接觸他,甚至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