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臂時,他的指尖不小心將安瑞澤蒙眼的白綾勾了回來,白綾現在皺巴巴的,安思學著晾衣服的方式,將白綾抖展,還上手兩邊拽扯著。
安思心想,也不知道安瑞澤整日戴著這東西難受不難受……
原本安思是有點近視的,近視的度數很低,但不免有時妨礙生活。
他身邊不缺高度近視的同學,沒了眼鏡就跟瞎了一般,起床第一步別人是摸手機,他們是摸眼鏡,丟什麼都不可能將眼鏡丟了。
每日都是如此將自己的眼睛蒙上,剛開始面對黑暗,定是有許多不便和不安,也不知道安瑞澤是怎樣熬過來的。
想到這裡,安思就胸悶難過,他將「白綾」覆在自己眼上,想體驗安瑞澤眼中的世界……
……
???
安思將「白綾」從眼睛上摘下,望向一旁的燈燭,隨後翻了個面,重新將「白綾」遮上自己的眼睛。
!!!
什麼東西?!
安思將「白綾」蒙在眼上在摘下,反反覆覆好幾回,終於在懷疑自己和懷疑「白綾」中,選擇了懷疑安瑞澤。
這玩意兒……能瞧得見?!
屏風後的水聲還沒有停下,安瑞澤還沒有出來。
自小安思經歷過良好的義務教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頭朝里側碎碎念催眠了自己一番,最終忍不下這口氣,不顧身上的不適起身坐起,哪怕牽扯到後處的疼痛,也讓他穩坐不躺。
他將「白綾」覆在眼上環顧四周,怎麼看都對視野沒有任何的影響,絞盡腦汁也為安瑞澤想不出來一個開脫的理由!
一天天的,就知道拿這個引起我的同情心!
屏風後水聲停止,安瑞澤穿著一條褻褲就走過來了,就差沒全光著了!
他見到安思在床上坐著還有些詫異,尤其是看見安思的臉色後,他敏銳的感覺到安思現在正憋著火。
安瑞澤故作鎮定,卻不知道自己洗漱的這個時間都發生了啥。
「思思,怎麼不睡,是在等我嗎?」安瑞澤小心翼翼摟上安思的肩,坐在床沿上。
「可不是在等你!」安思笑的讓安瑞澤覺得瘮得慌。
「那……」
安瑞澤試圖將安思挪到里側,可安思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他。
「我倒是不知道你身邊有趣的事物那麼多!還不曾告知我,是想給我個驚喜?」安思挑眉說道。
即便是現在安思還是笑嘻嘻的,但安瑞澤直覺感到這個問題,回答是和不是,可能會造成完全不一樣的後果!
安瑞澤斟酌著,模稜兩可的說。
「我的就是你的,很多事物時間一長,我可能會注意不到他們有趣在哪裡,你要是看上我身邊的有趣的事物同我說便可……」
「這東西時間也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