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思蜷起腿,他扯著上半身去夠安瑞澤的脖子,兩隻腳就在安瑞澤懷裡踩著,將他的衣物踩的皺巴。
「我把什麼都給你了,可是你就只是給我提了親,連定親都沒,我什麼時候能盼到?」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止是安思,安瑞澤也不敢與他對視,明明這樣簡單的要求,安瑞澤卻無法輕易給出他答案。
原本他還計劃著,要不然以安思原來世界的風俗成親,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連那特製的膏脂都無法完善,如今還是個半成品在儲物戒中吃灰。
一口悶氣堵在安瑞澤的胸口,他突然想到什麼,無厘頭的問了句。
「你原先的那個世界……還可以回去嗎?」
安思使了狠勁咬了嘴裡的嫩肉,才將眼淚給憋回去,他吞下咬出的血,逐字逐句的說。
「不!可!以!」
其實安思並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回去,但是他有個初步的想法,這個想法是因自己受重傷後,聽到的一些聲音而產生的。
但他沒有去驗證,也覺得根本沒有必要驗證,尤其是和安瑞澤在一起後,他都快要將這件事忘卻了。
安瑞澤聽了沒說話,但安思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不看他的眼睛,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麼快你就想讓我回去了?」安思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他幾乎不敢眨眼,可在安瑞澤摸上他臉的時候,眼淚還是滴落下來,順著安瑞澤的手臂滑落至衣袖。
「沒有,我…不捨得你的……」
安瑞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可他是真的怕,安思會作為東方位進入陣眼之人,就算安思在他的庇護下,僥倖在這場大戰中活了下來,後期的生活也會較為艱難。
因為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若是留在江陵山,所作所為難免會有些漏洞,又沒有靠譜的長輩護著,恐怕被歹人所害。
就算安瑞澤也出自江陵山,可他並不信任江陵山的所有人,一旦涉及到利益,原本極為相近的朋友,都會反目成仇。
若是回嘉樂齋,安瑞澤更是不忍,安思勢必會獨自面對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屋子裡有兩人生活的一切痕跡,難免會觸景生情。
甚至……落成和唐畫屏一樣的下場……
「可你都不和我說定親的日子!你連和我成親都做不到!」
安思宛如在質問一個負心漢,他悲戚的渾身發抖,忍不住時,一口咬上了安瑞澤摩搓他臉頰的大拇指。
但他下口太輕,只是含住了安瑞澤的手指,沒有任何威懾力。
安瑞澤心如刀絞,他將安思攔在自己懷裡,任由他咬著,還不忘用自己的衣物包住他的腳。
安思咬著他時,安瑞澤想著,若是真有能一起存活下的那一天,就算咬掉這個手指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