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蛰自信满满的看着赵师道,这一天,他是日也盼夜也盼,一直被人骑在头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说都想崛起,上位,谁都想当人上人。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不得不说,陈惊蛰确实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政商黑三道通吃,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靠的不仅仅是实力,运气,最重要的还是能力。就像工作,给你三千块的工资或许嫌低,但是给你三十万的工资,你也绝对干不好!
点兵,点将,都是一门学问。为政者,不论他人闲;为商者,不与他人前;为黑者,不行他人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陈惊蛰所经历的,事实上比赵师道还要坎坷,有这家族的庇护,赵师道的路途从来都是一帆风顺之中让人小中见大;而陈惊蛰却是在一次次的阴谋之中脱颖而出,即便有着老首长的影子在里面,他自己的功劳,也不是谁都能够抹除的。
“你想怎样?”赵师道冷声道,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陈惊蛰对于自己身后的人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今天的局势虽然尽处颓势,但是他却是不能失了太子的风范,男人的尊严。
赵师道同样知道,这场斗法,叶河图不可能不来,因为,只要有杨凝冰在,他就不会放任不管,正如他对杨凝冰的感情一样,叶河图亦然,一个真正的男人最在乎的,就是怕自己在乎的女人受到伤害。并不算是阴谋,因为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现在,赵师道反而逐渐的镇定下来。一个有手段的政治家,正如同一个久经战场的侩子手,杀人于无形,同样能够气定神闲的面对一切暴风雨的侵袭。
“我想怎么样?呵呵,那就要看看你想让我怎么样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一直被你压着,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到一起进入党校,你做什么都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凭什么?我不服!所以我一定要比你强,我用比你更多的时间去营造自己的势力,没有背景跟靠山,我照样能够势如破竹的崛起,垄断整个北京城!今天,就是我实现梦想的时候,我一定要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我陈惊蛰要向世人证明,你赵师道,不如我!我要让你在我面前卑微的永远也站不起来。”
陈惊蛰笑容阴翳的说道,卧薪尝胆二十年,只为今朝,现在的局面几乎已经是死局,对于赵师道而言,就算是插翅,也真的难以飞跃。对于受伤的叶河图,冷瞳与肖锋,应该对付的差不多了吧。即便不能够将叶河图干掉,至少也能拖住对方吧?至少,当初他也跟本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收拾得了叶河图。那个男人,总会做出点出人意料,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给他点时间,也可以。即便是最后赔上了这里所有的实力跟叶河图玩一次同归于尽的自杀式火拼,也值得了,因为他的目标是赵师道,干倒赵师道的太子党,他,才有机会取而代之,商业跟黑-道,为的就是政治上的博弈,最后的孤注一掷。
“只要你能够退出太子党,从此安心做你的安乐侯,我不介意放了你们。嘿嘿。”陈惊蛰知道这一点对于赵师道而言无异于杀了他,但是这就是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简单。下一刻,只要他一声令下,三千人马就能够将这里彻底的夷为平地,这并非是玩笑。
“痴人说梦!陈惊蛰,你以为就算是我退出了太子党,你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哼哼,很多东西,你永远也接触不到,等你接触到那一天,也就是你的死期!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赵师道冷笑连连,陈惊蛰的话,确实有些幼稚了,但是他现在也是无法脱身,更没有什么办法可言,三千人马,便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里,远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况且现在自己等人完全被陈惊蛰控制住,至少现在的局面便是如此,就算是自己等人想要突围,也绝对不是百十来人便能够手到擒来的事情。
“陈惊蛰,你不觉得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吗?”杨凝冰布满冰寒的俏脸之上挂着一丝阴沉之色,对于她这个从小到大绝对没做过什么有违人伦道德的好孩子来说,陈惊蛰的举动,让她有些震撼,有些愤怒,更有些恐惧。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而言,再坚强再独立的女人,再这样的场合之下,也终究无法保持住最原始的从容与淡定。
她现在才知道,陈惊蛰的野心,他对自己表白,也是为了将自己迁入这场战争的序曲,因为陈惊蛰早就明白赵师道跟叶河图同样倾心于她,陈惊蛰想要的就是用自己来分化二人,已达到预期的效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想要对付自己的哥哥,恐怕也并非是空穴来风,赵师道如果一旦失势,那么接下来遭到打击的,恐怕都不止她的哥哥们,而是京城整个太子党,到时候陈惊蛰有信心以压倒性的优势平定没有了太子的太子党。
“陈惊蛰,你还真是机关算尽,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杨凝冰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惊蛰,被人当做棋子的感觉,没有人会知道杨凝冰此刻的愤怒。从来都是天之骄女的她,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嘿嘿,凝冰,枉我们相识二十余年,你居然能够说出这等伤人伤心之话,你若是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高枕勿忧,就算是杨伯伯也必定会再上一层楼。杨伯伯跟北京城那个老家伙的恩怨,我还是知道一二的。”
陈惊蛰不怀好意的看着杨凝冰,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戏谑与兴奋。他确实有些喜欢杨凝冰,但是相比于他想要夺得的天下而言,女人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可以牺牲,可以放弃,更可以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