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操啊,头疼,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啊。”
揉着脑袋,这傻小子,用了多大的力气啊,磕了一下,脑门都红了。
呲牙咧嘴的回过头来,一把抓住陶略,推着他的脑袋就往门框上撞。
“我不知道现在啥感觉了,你撞一下,你疼不疼?”
我撞着疼,你撞着也疼,那就是真的吧。
陶略哭笑不得,伸手把他抱在怀里,狠狠的拥抱住。
心里的缺口被填满了,生命里最大的惊喜,再一次回到自己的怀抱。
“二子,宝贝儿。”
宝贝儿,我的傻宝贝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傻乎乎的,让我心疼这样。是多大的不安让你这么不相信我呢,我回来了啊,活生生的啊。
韩跃扑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厚实的胸膛,他喷在耳边的热气,那低低喃语的叫着他,宝贝儿。
活生生的,真的!
真的!
就像将死之人,重新获得生命。就像干枯的野草,重新发芽。
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快速的跳跃,鲜血流动的都快了,他回来了,回来了,是真的,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脏快速的砰砰的跳着,他所有强壮起来的坚强,他所有的失落,黯然,都被这种冲击一扫而光。
伸出手,碰触着他的身体,抱住腰,圈紧。
在他怀里,深呼吸一口气。
韩跃,犹如重生一般。
猛地推开陶略,绕着派出所疯狂的跑,喜悦充斥着血管,他再不发泄,他会被憋死,会被这种喜悦冲爆血管。
看见过国足第一次冲出亚洲吧,全国的男人都沸腾了,欢呼活跃,奔走相告,惊呼呐喊。
他就是这样。
围着派出所的院子,大吼在叫,扯着脖子嘶吼,脖子上的青筋都崩出来了,一边跑一边脱衣服,他热,血液都沸腾了,他热的难受!警用大衣脱,制服脱掉,领带扯掉,轮着领带,在院子里飞奔。
领带都抡圆,奔跑着,嘶吼着。
“啊!他回来啦!他回来啦!”
他绕着陶略跑着,眼睛都不离开陶略,只有这样飞奔,这样得意忘形的呐喊,才能舒缓体内的高兴。
齐姐捂着嘴哭了。
一个月,不多不少,他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傻小子,迅速枯萎,没精打采,不会笑。
所有人都当成弟弟的男孩子,再一次焕发了精神。
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这个男孩子,没有白等,属于他的感情,他的人,再一次回归了。
三姑娘汪汪的叫着,跟着粑粑一起跑。
这一人一狗,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不知道绕了多少圈。
陶略在原地,跟着他转,保证他们总是正面相对。
他又何尝不是思念?看在眼里,近在眼前,也觉得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