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越承認,自己初中的時候確實對陸霖澤動過心思,上高中以後也是,但時間久了,他也摸不清楚自己心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對陸霖澤的好感是來源於仰慕,亦或者是喜歡?他自己也難以分辨。
只是再單純的心思,其中摻雜了利益,就會被扭曲,變得不再坦然。
他本以為自己即使不會和陸霖澤成為伴侶,也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可沒想到陸霖澤這段時間變化很大,可他又說不出來具體的,只能感受到陸霖澤變得更加深沉捉摸不定,與他的關係也刻意疏遠許多。
還有姜唱。
以他對陸霖澤的了解,這個人生性淡漠,對姜唱這種平平無奇的學生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陸霖澤與姜唱的相處太過於反常,從第一次幫姜唱出頭開始,就隱隱有些不對勁。
宋清越神情低落,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霖澤,我們回不到以前了嗎?」
陸霖澤輕笑一聲,眼底泛著寒意:「宋清越,別裝了,宋家我不會放過,至於那個姜唱……你喜歡他的話,可得好好把握,說不定我一個念頭,就想把他占為己有了呢。」
這話說完,陸霖澤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宋清越一個人站在操場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確實對姜唱有了不太一樣的感覺,但他心裡清楚,即使產生了感情也不能當真,他以後是宋氏的繼承人,不能因為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男人讓自己處於險境。
商人的眼裡只有利弊,而姜唱在宋清越眼裡當然是弊大於利,所以,玩玩就好了。
宋清越從小耳濡目染,怎麼可能是一個溫順的綿羊,他的臉上戴著一層層面具,一戴就是很多年,到最後連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面具,還是真實的自己。
陸霖澤回了趟教室拿書包,和宋清越聊了這麼一會兒,讓他的好心情全無。
一回到教室就看到他的小同桌眼巴巴的望著他,好像有很多話要問他又不敢。
但他還是低估了姜唱的膽量。
「陸霖澤,你為什麼逃課?」姜唱咽了咽口水壯膽,開口問道。
陸霖澤不悅的看他一眼:「我幹什麼還要跟你匯報?」
他把幾個練習冊和作業本往姜唱桌子上一丟,又說:「幫我把作業寫了,要是不寫……」
姜唱看到陸霖澤臉上掛著冷笑,泛著寒意的眼神望向他的手腕,開口威脅:「我就把你的手腕掰斷。」
姜唱嚇的把手縮進袖子裡,光是被陸霖澤這個眼神看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腕開始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