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姜唱的腦袋上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只見那手輕輕一動,姜唱的腦袋就安穩的依在了陸霖澤的肩膀上。
要是撞疼了又該哭鼻子,想想都煩,陸霖澤心想。
晚尖峰時段,路上擁堵,人們都歸心似箭,想著早點回家能吃上家人做的熱乎飯菜。
平時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五十分鐘。
姜唱睡了一路,到了地方才被陸霖澤喊醒。
醒來時他嚇出一身冷汗。
他竟然靠在陸霖澤的肩膀上睡了一路?!
姜唱心虛的偷瞄陸霖澤肩膀上有沒有可疑的深色痕跡,確定沒有後才放心。
靠在陸霖澤身上睡覺就算了,要是再流口水到他的衣服上,那姜唱估計自己會被扒下來一層皮。
陸霖澤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姜唱一眼。
眼神看的姜唱心裡慌慌的,連下車時的步伐都有些不穩。
陸霖澤帶他來到一處私人會所,姜唱走進去後撲鼻而來的是竹子的清香。
他這才注意到會所裡面有一處露天的竹林,竹子長得粗壯,仔細看去土裡還冒出了小小的筍尖。
會所內放著安靜的樂聲,姜唱不太懂這些,但他能聽出是古典樂。
會所經理親自把他們帶到包廂,還與陸霖澤寒暄了幾句。
姜唱不感興趣,只是坐在座位上好奇的打量房內的裝飾。
等到經理離開,整個包廂里只剩下了姜唱和陸霖澤兩個人。
姜唱咽了咽口水,心裡突然感覺緊張。
他有好多問題想問陸霖澤,但又不敢。
貓一樣的膽量時好時壞,現在就屬於慫的時候。
姜唱欲言又止的神情都被陸霖澤盡收眼底,他勾唇笑笑,道:「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姜唱暗暗掐了下大腿給自己壯膽,道:「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正式的感謝過你。」
陸霖澤挑眉:「感謝?如果是像複讀機一樣在我耳邊喧譁,我覺得我並不需要。」
姜唱紅著臉擺手否認:「不,不是的,我是想認真的感謝你。」
陸霖澤沒開口,等著姜唱把話說完,他只是雙腿交疊的坐在位置上,有種上位者渾然天成的氣質。
姜唱的耳朵仿佛著火,也不敢直視陸霖澤,半晌後,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支銀色的鋼筆,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他站起身把鋼筆放在陸霖澤面前,然後說:「這是你的東西。我想為之前我對你的誤會道歉。」
「對不起陸霖澤。」
「謝謝你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我知道我這個人嘴笨反應慢,沒人願意靠近我,就像是瘟疫一樣人人對我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