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個禽獸!」姜唱怒吼道。
姜元軍的動作因為這喊聲一頓,轉頭向門外看去。
「喲,喬夏蘭,你的賤種兒子回來了。」
喬夏蘭看到姜唱的那一瞬間,慌了神,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姜元軍的腿,哭著說:「求求你,不要打他,求求你了。」
姜元軍一腳踢開瘦弱的女人,拿起桌子上的金屬果盤向姜唱走去。
這個喝的爛醉的中年男人眼中已經沒有絲毫理智,此時的他更像一個野獸,讓姜唱從心底覺得畏懼和害怕。
姜元軍朝他走近,姜唱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指,讓自己有直面他的勇氣。
他梗著脖子回視姜元軍。
沒成想姜元軍並沒有因為他的眼神而變得更加生氣。
姜元軍走近後,反而笑起來,對姜唱說:「兒子,你以後能享福咯,好好把握機會啊!」
姜唱心底冒出不祥的預感。
他聲音微微顫抖:「什麼?」
姜元軍說:「正好等你放寒假,年後和宋清越訂婚。」
喬夏蘭聲音嘶啞:「我絕對不可能讓我的孩子成為你們生意場上的工具!」
姜唱覺得心臟被一隻手攥住,窒息感撲面而來,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兩腿發軟癱倒在地。
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提前到來了。
前世那些如同噩夢般的記憶,像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里。
被宋清越羞辱,謾罵,毆打,點點滴滴的痛苦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
所以他這一世,還是沒能逃過嫁給宋清越的命運嗎?
「我不嫁。」姜唱說。
姜元軍掏了掏耳朵,仿佛是沒聽清姜唱在說什麼,他嘴角抽著道:「什麼?」
「我說,我不嫁!」
砰一聲巨響,姜元軍手中的金屬果盤狠狠砸到了姜唱的腦袋上。
竟然硬生生開出一個血洞,姜唱只覺得一陣眩暈,抬手摸了摸腦門,滿手的血。
之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姜唱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潔白的病房裡絲毫沒有人氣,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腦袋上裹著厚重的紗布,被紗布掩蓋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醫院是上次他被姜元軍打到昏迷,然後被好心人送到的醫院。
正當他胡思亂想著,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護士。
護士姐姐是來給他換紗布的,她放下手中的托盤嘆了嘆氣說:「上次你被送來的時候,也和今天一樣慘,什麼樣的人能這麼狠心下毒手啊。」
姜唱微微皺起眉,心下生了疑雲。
他上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宋清越,他記得自己問過宋清越是誰把他送來的醫院,宋清越告訴他是一個好心人,那為什麼這麼巧就恰好從他們家門口經過,發現了昏迷的自己呢?
姜唱看向正在給他拆紗布的護士姐姐,可能是因為憐惜,護士給他換紗布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倒沒有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