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唱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最後這些情書還是回歸了垃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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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豐的身體每況愈下,一直在醫院裡住著,陸霖澤抽空會去看他。
陸霖澤放學後連校服都還沒來得及脫下,就被陳叔送到醫院,手裡拿了一堆文件。
保鏢推開病房門讓陸霖澤進去。
陸豐半靠在病床上,臉色發烏,帶著老人身上獨有的頹意。
他身上插著各種監護儀,發出冰冷的滴滴聲音。
陸霖澤在陸豐身後墊了個枕頭,然後支起床上桌板。
陸豐沒什麼精力,眼皮耷拉著,依著陸霖澤安排。
最後全都弄好,陸霖澤把這一沓文件放在陸豐面前,開始跟陸豐講這幾天的工作。
他是個話少的人,陸豐更是沒什麼話說,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兩人很少有別的交流。
陸豐反常地說:「聽說姜家和宋家要聯姻?」
陸霖澤沉聲:「嗯。」他拿起黑色文件夾,「這塊地下個月開始競標,陸氏如果中標對以後的發展非常有利,你可以考慮下。」
陸豐沒回答他,自顧自說:「這個聯姻,你怎麼看?你不是挺喜歡姜家那小傻子的嗎?」
陸霖澤啪的一聲,用力合上文件夾,神情不悅:「看來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談工作。」
陸霖澤又站起身按響呼叫鈴:「vip1號床病人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來個醫生看下。」
「陸霖澤!」陸豐氣的咬牙。
陸霖澤伸手調了調陸豐吊瓶的滴速,勾了勾唇角:「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嗎?」
「因為你管的太寬了,你自己都苟延殘喘,就不要過問我的事了。」
陸豐覺得陸霖澤是個魔鬼,他性格冰冷記仇,做事簡直不可理喻。
最後又是不歡而散。
陸霖澤坐上車,囑咐陳叔:「開車,回學校。」
陳叔透過後視鏡,觀察陸霖澤的神情,最後笑笑:「又和老爺鬧得不愉快啦?」
陸霖澤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陳叔。」
陳叔瞭然,不再過問。
其實陸豐問的話他不想回答,因為他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姜唱說的話雖然非常奇怪,但並不是不無道理。
如果讓姜唱嫁給宋清越,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即便這一世宋清越不再喜歡自己,可宋清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
宋清越不可能對姜唱動真感情,只會糟蹋他。
現在他想徹底弄明白一件事。
就是姜唱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到底來源於什麼。
陸霖澤到學校的時候,姜唱已經在宿舍里洗完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