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燈忽然又一閃,亮了起來。
一張裂開的伸出蒼白枯骨手臂的小女孩臉距離陸洺的臉只有二十厘米。
陸洺絲毫不慌,揮刀直接砍斷了那隻手。
異族發出尖利得能刺穿耳膜的叫聲,細長發皺灰白的身子扭曲著向後縮,乒桌球乓撞翻桌子,退至食堂角落。
這名異族之前跟數名哨兵嚮導戰鬥過,其實已經受了傷,行動變得緩慢。
陸洺看著異族,神色風輕雲淡,從容地一步步走向它。
異族身上冒出觸手以千噸的力和雷霆般的速度刺向陸洺。
但陸洺似能預判它觸手刺來的方向,每次都準確無誤將觸手砍斷。
最後,陸洺走到異族面前,一把扯斷它臉上冒出的手,然後一刀狠狠扎進異族人臉連接身體地方往下約半米的地方。
其實那把刀已經鈍了,扎進去的時候根本不利落,但陸洺的力量足夠,直接捅穿異族。
異族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軟軟地癱了下去。
陸洺鬆開刀,轉身朝基地外走。
走了兩步,他忽然聽見什麼聲音。
陸洺面露疑惑,循聲找去,找到了一個雜貨間門前。
雜貨間門被反鎖著,陸洺聽見裡面有害怕的急促呼吸聲,聞到子彈在槍里的火藥味,還有人的牙齒發抖打架的聲音。
但是沒有血腥味。
看來是有人不敢和異族戰鬥,逃命躲在了裡面。
但陸洺既不在乎也覺得無所謂,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基地。
而此時,雜貨間裡,布魯姆哨兵縮在角落舉著機關槍對準門,他臉色慘白骨骼戰慄渾身都在發抖,他不知道異族什麼時候會找到這裡,面臨死亡的絕望像根細長的麻繩一點點勒住他的喉嚨。
隊友被異族撕裂的景象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像無法停止播放的驚悚恐怖片。
布魯姆就在這種絕望恐懼的狀態下度過了許久,但預想的撞門始終沒有到來,布魯姆不知道異族是不是有意在折磨他,跟他玩貓捉耗子的遊戲,終於,布魯姆受不了,舉著槍沖了出去。
詭異的燈光忽明忽暗,牆上有渾濁的拖長血跡。
布魯姆哨兵處在一種即將崩潰的狀態,他想著說不定異族真的沒發現自己,他可以逃命。
他快步朝基地大門跑去。
就在他踏進必經之路的食堂一瞬,基地的燈忽然暗了一秒。
布魯姆的呼吸也停滯了一秒。
燈光再亮起來的時候,布魯姆看見異族在食堂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