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很多,多蕭墨一個並不起眼,他站在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聽他們爭辯。
沒想到灰衣魔修路上居然真得意忘形,告訴人質自己是魔修,要啖他們血吃他們肉,最絕的是,蘇白沫還說出來了。
蕭墨在識海里道:「他這麼配合,我都不好意思了。」
楚驚瀾:你的不好意思沒看出來,你的津津有味卻很囂張。
小青門的領隊金丹師叔自然抓住這一點不放:「你說是魔修,為何他殺了子焦,卻獨獨把你放回來?」
蘇白沫忍不住朝後縮,囁嚅嘴唇:「我、我也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金丹目光如鷹,當即呵道:「怕不是你與魔修有勾連吧!」
與魔修勾結的帽子扣大了,戴子晟面色一沉:「道友慎言!」
蘇白沫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本以為說出魔修就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沒想到反被潑了一身腥,可他也是受害者啊,這些人為何要顛倒黑白?
沐簡也開口了,他站在戴子晟身邊:「蘇白沫不過剛築基,且是從下界小世家上來的,身家清白可查,也不認識你們家弟子,有什麼必要勾結魔修害他,仙盟和諸多門派都在此處,他瘋了不成?」
蘇白沫有些意外看了看沐簡,他沒想到沐簡會幫自己說話,心下有點感激。
沐簡不是幫他,是幫幻劍門。
畢竟蘇白沫現在還頂著幻劍門弟子名頭,又是少門主救命恩人,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潑髒水,他們必然不能認。
小青門的金丹冷笑一聲:「我只知道我師侄沒了,但他還活著,身上還有他腰牌。」
修真界裡每日都在上演血雨腥風,衝突和殺人常有,碰上某些大型秘境或者奪寶,哪次不是死一大片,少部分仇當場報,大部分都不知道仇人是誰,但金丹師叔沒想到如此簡單的歷練還能讓弟子折一個。
折的還是他師兄的兒子。
不管是幻劍門還是魔修,反正他得把鍋甩出去,轉移仇恨,不然回去他也不好交代。
說來說去也怪子焦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追著妖獸離開隊伍,導致後來他們一直在找人,直到宗門發消息,說他的魂燈滅了。
幻劍門和小青門都是隸屬仙盟的宗門,幻劍門地位略高,仙盟弟子查驗魔修的方式沒有問題,卻還有魔修混進來,要麼對方本事太大,要麼有好的法寶,因此兩個門派都沒有把事怪在仙盟監管不力上。
仙盟弟子:「我們已經傳訊盟府,請求再添人手,若真有魔修,確實不能放著不管。」
蘇白沫搖搖欲墜抓著戴子晟的手臂:「是個灰衣、戴面具,面具灰黑,很醜,你們找找!」
「面具」倆字讓金丹師叔腦海里下意識閃過臨安城門口的兩個面具人,但他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畢竟此刻看熱鬧的人里就有十來個戴面具的,還有戴斗笠的,總不能戴張面具就是殺人兇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