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花了好幾個小時來完成所謂的任務,但早上起得太早了,所以此刻時間才下午,正是弟子們活動的時候,蕭墨背著他走進玉山派山門內,有弟子為避免他倆尷尬,主動當沒看到,也有人悄悄沖楚驚瀾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敗了,但很多人都還挺佩服他的勇氣。
不過楚驚瀾垂著眸子,都沒看到。
小破屋遠離眾人居所,沒一會兒,他們走著的路上就碰不到其他弟子了,只剩蕭墨和楚驚瀾兩人。
蕭墨背著楚驚瀾,不由想起上一次楚驚瀾發燒時,他也是這麼背著楚驚瀾,走的也是山路。
不過那時候楚驚瀾昏迷不醒,沒有知覺。
這次是醒著的。
「兩次,」蕭墨不提他方才的比試,只說著別的話,「我背你兩次了,什麼時候你也背我試試,我還沒被人背著走過路呢。」
蕭墨問他:「在別人背上什麼感覺?」
楚驚瀾:「……沒感覺。」
蕭墨:「行吧,有什麼地方痛記得說,我幫你拿藥。」
疼倒不疼,楚驚瀾和蕭墨總能在尋常聊天和正事之間隨意切換話題,而且誰都不會覺得突兀,楚驚瀾下一句便主動提起了驚雷。
「驚雷的招式大開大合,以剛猛之力制敵,劍隨其主。」
蕭墨無縫接上:「所以你光找他招式里的破綻還不夠,你還得能抗住他的威壓。」
兩人誰都沒提敗得有多悽慘,敗了後什麼滋味,一刻也不停,他們想的是下一次怎麼辦。
境界差距擺在那兒,靈力威壓不是那麼好抗的,有些修士面對境界遠超自己的大能時,在威壓中站都站不住,這不是誇張說法,而是事實。
但這場仗楚驚瀾必須贏,因此他倆不需要反思情緒,只需要思考如何做。
退縮和懼怕不在字典里,沒有它們的位置。
「尋找招式的破綻……光由你來太慢了,楚師兄,我不是打擊你,就事論事,至少十天內,你沒法逼他出第二招。」
楚驚瀾並沒有被打擊到,他很有自知之明:「嗯。」
蕭墨思索著:「那太慢了,這是個難題,我們暫且放下,看看另一道題:如何讓你抗住他的威壓。」
蕭墨:「你可以用兩件法器,劍占去一個位置,剩下的用個防禦法器,分擔一部分威壓?」
楚驚瀾道:「我想用能干擾他行動的法器。」
防禦未必能派上多大用場,兩個法器他都想花在進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