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沉默片刻,算是對他倆露出了見面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他常年擰緊的眉心微微舒展,大笑兩聲,欣賞又滿意地點點頭:「自己肯拼命往上爬,比外人來鞭策更重要,小子,你身體的強韌度若能在我手下走過十招,才能勉強使用那修復丹田的法子。」
他終於是肯給兩個少年人吃點定心丸,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折磨人來玩:「明日繼續。」
他倒是終於鬆了鬆口,走出一段,蕭墨才後知後覺:「啊,剛才該趁機讓他直接透些招式給我們。」
楚驚瀾沒力氣張嘴,用傳音說:「這些日子見過不少,我猜,他用的劍式不會過百招。」
重劍雖與楚驚瀾用的劍不同,但劍法劍意總有相通之處,楚驚瀾曾是天才,這麼些天下來,他對驚雷的招式也有了自己的見解。
只不過境界差距太大,看得到,卻躲不開也攻不下。
蕭墨的威壓,還有和驚雷的交手,也的確讓楚驚瀾的經脈更加牢固了,暗傷已經好全,看不出經脈曾經斷後被續上。
楚驚瀾與驚雷對戰時,另一件法器是條縛繩,因為靈力不足,用起來尚不順手,也只能在實戰中來適應。
最近弟子們都習慣他倆晚飯點到食肆,會湊上去問他們今日戰果如何,再聊上幾句各自的八卦。
玉山派雖小,但其樂融融,倒是比一些大派待著還舒服。
楚驚瀾照例給蕭墨點了靈食,他一邊吃著普通飯食,一邊思索今日的對招,蕭墨和尋常一樣與旁邊的人偶爾閒聊兩句,這時候,有個弟子遞給蕭墨一封信。
蕭墨有些奇怪:「給我的?」
那弟子點點頭,神情沒什麼特別的,笑道:「不耽誤你吃飯時間,回頭你再看吧。」
難不成是什麼戰勝驚雷的獨門秘籍?但捏著紙張也不算太厚啊。
吃過飯回屋後,蕭墨和楚驚瀾坐到床板邊,拆開信,準備一起看。
就見得信上字跡清秀,工整規矩,開頭便是:
一紙素箋,寄我情思,賦與蕭墨小郎君。
看清上面寫的什麼後,蕭墨和楚驚瀾同時怔住。
沒有什麼功法秘籍或者絕密消息,居然是一封……情書。
蕭墨下意識噌地一下就把信紙按了回去,抬眸跟楚驚瀾訥訥對視,楚驚瀾在頓了頓後,主動起身離開,坐到了自己的床板邊,也就是蕭墨對面。
這是迴避,給蕭墨騰出空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