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面具扔開,蔫噠噠往下滑,本來就坐在楚驚瀾懷裡,楚驚瀾下意識抬手攬住他後腰,免得人摔出去。
而蕭墨意識到這人不能吃,表情很鬱悶,他大約越想越不甘心,而後憤憤掃了楚驚瀾一眼。
如果在平時,這是要吵嘴的架勢,但現在,楚驚瀾不確定他想幹嘛。
「你,你——」蕭墨張了張嘴,可醉醺醺的腦子連吵架也吵不出來,他肉眼可見開始生氣,楚驚瀾由著醉鬼自己發瘋,伸手去夠被扔到旁邊的面具。
而自己把自己氣成一團的人好像終於找到發泄路子,蕭墨猛地伸手,一把將楚驚瀾伸向面具的手抓了過來。
楚驚瀾:吵架要升級成打架?
然而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心魔不知死活,居然張嘴咬住了楚驚瀾的手。
第一口有些大,他自己咬著覺得可能也費嘴,又鬆了松,轉而叼住楚驚瀾一根手指頭,這才滿意,仿佛在爭鬥中贏了,垂著紅瞳,慵懶又得意地睨了楚驚瀾一眼。
白皙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挨在紅潤的唇瓣上,十指連心,蕭墨靈體之身的微涼順著指尖竄到心口,激得楚驚瀾剛平復的心臟又劇烈鼓動幾拍。
他看著醉態盎然的蕭墨,一時說不出任何話。
心魔連舌尖都是如霜雪般冰涼的。
身著鮮艷華服的心魔沒骨頭似的坐在他懷裡,輕咬著他的手指頭,墨發垂在頰邊,眼神遊離在懵懂與刻意蠱惑人心之間,只輕輕一眼,就能懾人心魄。
心魔最易亂人心境,這話是真的沒錯。
楚驚瀾一隻手被叼著,另一隻手還扶在蕭墨腰後,若有人闖入看到這幅畫面,誰都不會往純潔的地方上想。
但房間裡除了他們,只有個破殼不久,思想非常單純的小肥啾。
球球蹦到兩人身邊,看著他們的姿勢不解發問:「啾?」
楚驚瀾倏地回神,就要將自己手指頭拿出來。
而蕭墨察覺他動作,絕不肯認輸,立刻雙手並用,抓住楚驚瀾的手不放,還往嘴裡又送了送。
楚驚瀾:「……」
他渾身都繃緊了,艱難開口:「松嘴。」
心魔叼著他手指頭輕哼一聲:就不松。
旁邊球球蹦蹦跳跳:「啾,啾啾?」
唯一一個正常且清醒的楚驚瀾:「……」
他忍無可忍,錮著蕭墨的腰用力旋身,蕭墨只覺眼前一暈,下意識鬆開嘴,整個人被帶倒在床鋪上,緊接著,他的手就被什麼東西拴住了。
是楚驚瀾從儲物器里翻出的繩子,是的,本來是拿來跟驚雷對戰用的。
蕭墨也沒掙扎,只是稀奇地瞧著自己被捆住的手,楚驚瀾按住他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