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的風光雖然不錯,但看久了也審美疲勞,我也好久沒看過外面景色了。」
蕭墨這一年裡哪怕出了石室也是在靈脈邊上,被滿目的靈光晃花眼,走出來看到清清靜靜的山林,都有種新鮮暢快感。
「大比還有三個月,」蕭墨道,「先回臨安城?」
楚驚瀾:「嗯。」
回臨安城的路上,給三個小孩兒傳了訊,一年不見,燕春三人驚喜萬分,雖然還不到學宮休沐時間,但他們表示會跟先生們請休,一定要回來見面。
臨安城內那座小小的宅院,當有蕭墨和楚驚瀾在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家。
回了臨安城,楚驚瀾卻先帶蕭墨去了酒樓,叫了一桌子的吃食,這次沒有點普通食物,全是價錢不低的靈食,小二跟掌柜臉都笑開了花。
蕭墨:「真是能感覺到我們的確富裕了啊。」
在現代,大家會開玩笑說,等有錢了買豆漿,喝一碗倒一碗,現在他們在修真界有錢了,再不是啃白面饅頭的日子了,可以點一桌靈食不眨眼的。
一個不用吃飯的心魔,和一個到了元嬰終於辟穀的人修,花錢買靈食,就為了嘗個味。
奢侈。
但楚驚瀾說:「你還有想吃的嗎?」
蕭墨眨眨眼:「你已經把他們菜牌上的靈食都點了一遍。」
楚驚瀾:「他們家沒有的,還可以去別處買。」
蕭墨:「勤儉節約——」
楚驚瀾掀了掀眼瞼。
蕭墨話鋒一轉:「但偶爾享受還是可以的。」
這一年裡兩人獨處一室,楚驚瀾一點點提升蕭墨對好意敏銳的閾值,蕭墨也不再如最初那般彆扭,有些習慣室友恰當的好意了。
維持良好關係的確需要兩個人努力,蕭墨覺得自己也不能讓楚驚瀾遞出的好意尷尬收場,於是試著去觸碰接納。
雖然他原本很不習慣,但被人友善對待,心裡怎麼會不舒服呢,那微微流淌的暖流就是最好的證據。
蕭墨托著下巴:「我想吃甘草花。」
跟他如今吃過的靈草比起來,甘草花的價值簡直不值一提,但他就喜歡甘草花的味道,現在也還能想得起來清甜薄脆的口感。
楚驚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