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朝他笑笑,並不反駁球球是三階妖獸這件事,人群里有人被他的笑晃了晃眼,也有人更加激動了:這位築基小美人看上去很好搭話啊,好機會!
自以為用靈寵話題成功搭訕的那人忙道:「我是御獸的,對靈寵的教養頗有心得,有意跟你和楚道友交流此道,不知是否方便?」
蕭墨輕撫著球球柔軟的脊背,把皮球踢了出去:「方不方便我說了不算。」
他還撥了撥自己腰間的腰牌:「喏,我是他侍從,遇事他做主。」
嗯?真的只是下屬侍從,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明明長得挺像啊……
聽到他這條路走不通,立刻有不少人遺憾散開,還有部分人覺得只要蕭墨跟楚驚瀾夠親近,是僕從也沒關係,總能留點印象。
但人群不再密集後,有個人直直朝蕭墨走來:「你就只是他侍從,那好說了。」
蕭墨面上表情不變,看著焚修朝他走來,警惕心卻已經拉滿了,故作輕鬆道:「什麼好說?」
「來給我當侍從吧。」焚修饒有興致打量他,「你想要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只是想跟人套近乎,這位才是真勇啊,上來就直接挖牆腳,這不是得罪人嗎?
蕭墨還沒開口,另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不會給別人當侍從。」
是楚驚瀾。
他剛結束擂台,渾身劍意還未散,周圍人讓開路,楚驚瀾站到蕭墨身邊,冷冷看著焚修。
楚驚瀾口中的「別人」包括他自己,蕭墨不是他的侍從,而焚修聽來,自然把意思理解成:蕭墨不會給楚驚瀾以外的人當侍從。
焚修抱著手臂:「這麼肯定?」
他抬起下巴點了點:「他身上那種法衣,我能給他十件八件,想要靈寵,我能抓來更高階的,不至於養個三階的磕磣貨。」
球球怒了:「啾!」
你才磕磣,你全家都磕磣!
「人為財死,我要是能開出更好的價錢,他為什麼不能換主子,還是你給他下了血契?」
「不好意思,跟這些都無關。」蕭墨終於打斷他高高在上的發言,「楚、主子說的沒錯,我不可能給其他人當侍從。」
聽到「主子」兩個字,楚驚瀾眸色沉了沉。
私下裡蕭墨調笑著叫叫也就罷了,他其實並不願意聽到蕭墨在所有人面前叫他主子。
他不想讓蕭墨在世人眼中就低他一份。
而楚驚瀾分明從不在意俗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不願意他們看低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