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一次性問清楚,下次我可能就沒這好心情回答你這些東西了。」虞言依靠在沙發上,一邊斜著眸子打量兩個人,一邊咬著吸管。
祁亦沉只是站在那裡,似乎沒有要坐下的打算,「我的問題很簡單,你確定當初白聞死了嗎?還有初代大阿爾卡那聯手對付白聞時的具體情況。」
虞言沒有給出答案,只是玩味的晃動手裡的奶茶,「死神大人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你是覺得白聞沒有被我們殺死嗎?」
「對。」
祁亦沉乾脆利落的回答讓虞言晃動奶茶的手一頓。
雙方就這樣持續了很久的沉默。
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走到了祁亦沉的面前:「有什麼證據嗎?」
「『種子』。」祁亦沉與虞言對視,雙方的對峙已經正式開始,「你能成為『隱者』牌的擁有者,能看到的東西本就比普通玩家看到要多很多,你知道『種子』是什麼,你也知道這東西用了之後會有什麼效果,不是嗎?」
「所以你想從我這裡打聽,他是被我們聯手殺死了,還是被『種子』召喚到了其他地方。」虞言笑了一聲。只是她的這聲笑意中,似乎還藏了其他東西。
「先聊點其他的吧,比如……我那位遵守法規的男朋友為什麼會屠殺玩家?」知道祁亦沉不要,虞言轉手將自己剛倒出來的茶水遞給了鹿蕭,「別站著了,坐,這些事一時半會兒也聊不完。」
鹿蕭道了一聲謝,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下。
祁亦沉看上去有些猶豫,他本意不想在虞言這裡多待。
鹿蕭屁股剛沾到沙發,大腦突然捕捉到了虞言話中的『召喚』二字,他抬頭望向祁亦沉,欲言又止,最終將自己的疑惑咽了下去。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鹿蕭身上的祁亦沉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他坐到了鹿蕭的身邊,示意虞言繼續說下去。
虞言重新拿起自己的奶茶吸了一口,「系統是個什麼德行我們都知道,這就不用多說了。具體確定白聞的行為是因為系統的時候,是在冥婚那場遊戲裡。我找過白聞,鹿蕭和冷逸遲應該看到了。」
突然被戳穿,鹿蕭有一瞬間的尷尬。可當時虞言並未跟白聞聊過什麼有用的東西,她是怎麼確定的?
「別看我是去找他吵架。之前我不理解白聞為什麼會突然要殺死那麼多玩家,只覺得他那個狀態有些瘋魔。但前段時間在遊戲裡見到他,儘管只是一個NPC,但他能掌控自己的行為,甚至能控制住山神像想要殺戮的想法。」
「可後來提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白聞所表現出來的意思是,只要他能恢復,他還會對著普通玩家下手。我猜,白聞後來變得殺戮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這個——離開這裡。」
說到這裡,虞言抬眸打量著祁亦沉。
如果她沒記錯,自己眼前的這位,似乎也有著同樣的目標。
祁亦沉就像沒注意到她質疑又警惕的眼神一樣,接著虞言的話繼續往下說:「還有一部分是系統放大了他的想法。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有一部分玩家的犧牲,一旦被殺戮的想法所掌控,就會變成那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