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那裡也改變不了什麼，睡覺吧，我打地鋪。」
虞言也不跟他客氣，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任由白聞自己搬著被子去了地上。
……
「這次來執行任務的玩家你聽到了吧，就在另一邊的走廊里。」鹿蕭躺在祁亦沉旁邊，在漆黑的房間裡望著天花板。
祁亦沉翻了個身，眼睛沒睜開，左手搭在了鹿蕭腰側：「嗯……不用管，兩個館主沒那麼容易對付。」
「從通關率上能看出來，就是不知道系統布置了什麼任務。藏著掖著的，都是玩家，居然把我們當外人。」鹿蕭打了個哈欠。晚上還沒睡好就被丟到了遊戲裡，又在遊戲裡待了一整個白天。這對有些貪覺的鹿蕭來說可真有點撐不住了。
祁亦沉睜開眼睛，在鹿蕭臉上輕輕掃過後又閉上，「蕭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們在這場遊戲裡的身份不是玩家？」
「不是玩家還能是NPC？」鹿蕭的嘴比腦子快。可這話剛說完，反應過來的鹿蕭扭頭看向祁亦沉，「不會吧？」
祁亦沉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他們挨得很近，他知道鹿蕭能看見。
系統的另類操作讓鹿蕭覺得有些無語。
這樣的話他們與玩家分在了兩個陣營，更何況玩家的任務是針對遊戲還是他們四個還不得知。不過好在他們四個目前還處在暗處，兩個館主不說會幫助他們，但至少不是敵對面，所以玩家也沒有占多大的優勢。
祁亦沉很久沒有出聲，鹿蕭還以為他又睡著了。他翻了個身，準備先休息一晚再說，可眼睛剛閉上，身後傳來了祁亦沉不冷不熱的聲音。
「蕭哥，你覺得玩家的任務是什麼？」
鹿蕭已經懶得動了，「不確定。但針對我們四個的機率不大。」
「你和白聞的目標是離開遊戲，而系統似乎可以掌控和利用你們的這個目標，從你身上目前看不出來，但白聞可是幹過屠殺玩家的傢伙。系統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將玩家的矛頭指向我們，不需要大動干戈派一批玩家來這種對它沒什麼好處的遊戲來解決問題。」
「不過要說回收這場遊戲……我感覺可能性也不大。如果能回收它早就派玩家來回收了。」
鹿蕭說的沒什麼問題，可他畢竟還沒有掌握所有系統的信息。祁亦沉剛想開口補充去引導鹿蕭的思維，但自己這位男朋友似乎並不需要這種幫助。
「不過好像也不對，白聞之前用的身子是系統創造，與系統有著很強的聯繫。它之前沒有回收遊戲，是不是因為它沒辦法派玩家來一個跟它毫無關聯的副本里？」鹿蕭只是側了個頭，餘光勉強能看到祁亦沉。
祁亦沉壓低聲音笑了一下：「對。系統喜歡將一切玩於股掌之中，不管是玩家還是它搜羅到的遊戲，它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戲弄的機會。它喜歡看玩家與玩家之間的互相殘殺，也喜歡看玩家與NPC之間的互相殘殺，尤其是這種已經有了自我意識的NPC，玩起來會更有意思，不是嗎？」
鹿蕭大概猜到了玩家任務的主要方向，可如果真的是這樣，兩位館主能對付得了這幾個有系統幫助的玩家嗎？兩敗俱傷的可能性會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