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祁接過碗,見狀,看碗裡還有一小點,嘗試著喝了一丟丟。
陸玄祁:「……」「噦!」
難喝到他把藥碗直接扔的遠遠的,連忙找水喝,喝了一壺水,吃了好幾塊點心,才把那股勁壓下去,回頭去看西岸渝,卻發現西岸渝已經睡著了。
走到床邊看了西岸渝半晌,卻沒在西岸渝那張臉上找到一絲惡作劇的痕跡。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還是味覺遲鈍了。
春風樓
黎明時分,陸千映仍舊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直到第一縷曙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照射到他身上,陸千映才倏然停下腳步。
他走到窗邊,看向窗外永溪城的景色,一絲絲的冷風吹來,他心裡卻仍舊沉甸甸的,好似堵了一塊偌大的石頭。
碰的關上窗戶,他走到房間中的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隔夜的冷茶,喝了一口便頓住了,眼神直直的看著桌面,似是想到什麼,忽的緊緊閉上眼睛,手上一個用力,茶盞應聲而碎。
裹著繃帶的手再次流出血跡,他卻沒什麼反應,半晌,向後靠坐在椅子裡,雙手放鬆的搭在椅子扶手上。
房間內格外的安靜,安靜到腦中不自覺的想像出一些畫面,讓他格外心煩意亂。
終於,他雙手狠狠的握了下椅子扶手,猛的睜開雙眼,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面色平靜的可拍,起身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對守在門口的親隨道:「命人快馬回京稟報……」
親隨恭敬的聽著他的吩咐,領命而去。
第三天,西岸渝的病情還是沒有明顯的好轉。
本打算過來餵飯餵藥的陸玄祁剛走到門口,嗅到裡面溢出來的一絲藥味,便停下了腳步,「他的病情還沒有起色嗎?」
隨從:「大夫說他有不足之症,身體孱弱,一病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難愈。」
陸玄祁面色變了變,轉身往回走,「那便讓他好生休養吧。」
隨從跟在後面,有些摸不著頭腦:「您不是說想要收買他的心嗎?」
陸玄祁冷哼一聲,「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房間裡,西岸渝喝完了藥,將藥碗遞給小廝,小廝悄聲退出房間。西岸渝躺下等了一會兒,前兩天跑的很勤快陸玄祁始終沒有來。
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睡覺了。
深夜,西岸渝仍舊半睡半昏迷著,房間中格外寂靜。
就在此時,窗戶輕輕打開了,雲臨君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中。
剛邁開腳步,忽又頓住。原地站了須臾,雲臨君嘖了一聲,袍袖微動,窗戶輕輕合上。
環佩輕響,他走到床邊,伸出手,將一隻玉碗放到了西岸渝的枕邊。
垂眸看了西岸渝一眼,正轉身打算離開之際,卻見西岸渝被冰了一下,蹙眉側著腦袋,輕嗅片刻。
迷迷糊糊間,鼻尖湊到了雪花酪上,眼看著就要將玉碗蹭翻。
雲臨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