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臨君虛弱無力:「熱。」
西岸渝小心翼翼給他掀開被子。
雲臨君:「冷。」
西岸渝翻箱倒櫃,給他找了一個薄被蓋上,終於消停了。
剛喘口氣,雲臨君抬手捂著額頭:「頭疼。」
西岸渝端來盆水,將毛巾浸濕疊好放在雲臨君額頭。
「……」雲臨君睜開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譴責的看向西岸渝,「太濕了。」
西岸渝看著一行行水珠順著雲臨君的額角流下,不好意思的拿起毛巾,擰了擰,又小心的放到雲臨君額頭。
雲臨君:「太幹了,沒水了,不涼,咳咳咳咳……」
西岸渝:「……」
西岸渝拿過毛巾,放進水裡又浸濕一遍,仔細的擰的半干,放到雲臨君額頭。
雲臨君閉上眼睛,消停了。
西岸渝鬆了口氣。
之後,一直守在旁邊,給雲臨君換毛巾換了半宿,累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雲臨君睜開雙眼,臉色恢復正常。
他側過身,左手支著頭,看向趴在他枕頭邊睡著的西岸渝,行動自如的抬起受傷的右胳膊,伸出手指戳了戳西岸渝的臉頰。
睡夢中的西岸渝睫毛像是累攤了的小蜜蜂的翅膀一般無力的顫了顫,眉心和鼻子皺了皺。
雲臨君唇角微揚。
又戳了戳。
西岸渝眉頭微擰,皺皺鼻子,將臉埋進了曲著的臂彎里,只給雲臨君留了一個後腦勺。
第二天清晨
西岸渝沒睡好,感覺腰酸背痛,起身看了看雲臨君,抬手摸了摸雲臨君的額頭。
還有點燒。
打了個哈欠,他給雲臨君換了塊毛巾,放在額頭上。
雲臨君輕咳一聲,睜開眼:「風太大了。」
西岸渝扭頭看了眼,發現窗戶沒關,連忙起身去關好窗戶。
因為趴著睡腿有點麻,差點摔倒。
雲臨君:「……」
……
第三天
雲臨君咳嗽兩聲:「這房間太幹了,咳咳咳……」
西岸渝錘了捶肩膀和腰,起身慢吞吞去端了幾個水盆過來,旁邊放上架子,找了長長的布掛在上面,下面浸入水裡。
空氣漸漸濕潤,雲臨君終於不咳了。
但是……
雲臨君躺在床上,「太亮了。」
西岸渝拉上窗簾。
雲臨君:「太黑了。」
西岸渝看了他一眼,走到窗邊,將合上的窗簾又拉開一半。
雲臨君:「太……」
西岸渝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床邊,默默看著雲臨君。
「師父,你聽說過久病床前無孝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