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走到寢殿近前,就聽裡面傳出一陣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
小德子聽出這是西岸渝的聲音,沒注意到旁邊宮人們的古怪表情,立刻緊走幾步,剛邁進寢殿,就聽:
「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饒命哈哈哈哈哈!」
抬眼一看,就見大床上,他們向來清貴優雅的少監大人竟然正在撓西岸渝的痒痒。
聽到腳步聲,少監大人轉過頭來。
小德子猛地頓住腳步。
看著少監大人的花貓臉,又看看被按在床上咯吱痒痒肉笑的張牙舞爪連踢帶踹還一邊打滾求饒的西岸渝。
他把這輩子所有悲傷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低下頭,「少監大人,您繼續,不用管小的。」
默默後退,再後退,退出了寢殿,抱著公文看了宮人們一眼,低下頭肩膀顫動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站到門邊。
寢殿中,終於得救的西岸渝一邊哈哈哈一邊緩著氣一邊揉了揉笑出來的眼淚和笑的發疼發僵的臉頰,一邊控訴:「哈哈哈嗚嗚嗚太可惡了不帶這樣的肚子疼哈哈過分!」
雲臨君垂眸看向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西岸渝,眼神一暗,倏的站直身體看向大門的方向,眼神恢復如常。
轉過身威脅的看了一眼趁機坐起來企圖偷襲他撓他痒痒的西岸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向外走去。
西岸渝伸著兩隻打算撓雲臨君痒痒的爪子,半跪在床上,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見人走了,他躺回床上,打了個滾,拽過薄被蓋上,舒了口氣,又睡了過去。
睡了個回籠覺,西岸渝精神挺好的起來,到花廳用早餐,一邊吃早餐一邊好奇八卦的小聲問旁邊的宮人:「你們今早看到少監大人臉上的傷了嗎?他這是去哪裡鬼混了啊?」
宮人們:「……」
眾人俱是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西岸渝喝了口燕窩,拿了個肉包子咬了一口,感覺到眾人的眼神,一臉疑惑。
宮人:「小公子,少監大人照顧了您一整夜,能去哪裡鬼混呢?」
西岸渝:「……」
西岸渝嚼了嚼嘴裡的包子,好奇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那就是你們之中的誰幹的?」
宮人們:「……」
一名宮人終於忍不住道:「是小公子你半夜說要洗澡,少監大人給您洗澡的時候,被您撓的啊……」
西岸渝:「……?」
西岸渝一口咽下包子:「不可能!我怎麼不記得!而且我睡覺可老實了!我明明一覺睡到天亮。」
宮人們默默的看著他。
西岸渝:「……」
西岸渝低下頭,繼續啃包子,喝燕窩,又喝了一口胡辣湯,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一臉心虛的看向別的美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專心致志的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