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渝坐起來,發現衣服潮乎乎的不舒服,但最主要的是:「餓。」
秦懷荒看著西岸渝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送來粥。
西岸渝喝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什麼時辰了?這裡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秦懷荒按住他:「別亂動。」
總管帶著幾名宮人進來。
西岸渝看著宮人端著的冒著熱氣的藥碗,「我不喝藥!我好了!」
秦懷荒冷哼一聲,宮人們上前。
然而……
霹靂乓啷霹靂乓啷……
折騰了一晚上,西岸渝弄碎了好幾個藥碗,最後一點藥都沒喝,氣呼呼的沒力氣了用被子裹緊自己誰也不搭理。
秦懷荒:「……」
秦懷荒怕他心疾發作,也沒再勉強,只命總管在這裡看著西岸渝,等西岸渝想通了好好吃藥。
他揉著額頭來到養心殿,天羅出現在殿中。
天羅:「陛下,經查探,這次將軍的事,背後恐怕有范無垢的手筆。」
秦懷荒剛要說什麼,就見原本應該在內殿的西岸渝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藥碗,一雙漂亮的眼睛挑釁的瞪著他。
秦懷荒:「……」
只見西岸渝抬了抬下巴,將手裡拿著的藥碗一傾,湯藥倒在大殿的門口,把藥碗往門口地上一扔,對他做了個鬼臉,往暖閣方向跑了。
秦懷荒:「……」
看那精神百倍的樣子,確實是好了。
秦懷荒揉了揉額頭,久久注視著西岸渝的背影,好氣又好笑。
直到西岸渝跑進暖閣才收回目光。
他的皇子裡也有這樣調皮搗蛋的,不過大多是為了博得他的關注。
秦懷荒頓了一下。
回想西岸渝之前氣的他頭疼的那些行為……
秦懷荒沉默片刻,看著暖閣的方向,「你覺不覺得,他有些戀父傾向?」
天羅:「……」
天羅:「臣覺得,他有弒父傾向。」
秦懷荒:「……」
—
幾日之後的夜裡,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暖閣中卻溫暖如春。
西岸渝叫上了少監大人,和宮人們湊在一起準備熱熱鬧鬧吃火鍋。
小殿下們也來了。
宮人們要離開桌子,西岸渝攔住,「哎哎哎,又沒外人,人多才熱鬧啊。」
吃了一會兒,西岸渝湊近雲臨君身邊,嗅了嗅,眼睛亮晶晶的。
咽了咽口水,西岸渝拿過一個乾淨的碟子遞給雲臨君:「少監大人,你調的蘸料聞起來好香啊。可不可以幫我也調一個?」
雲臨君看了他一眼,接過碟子給他調好了,西岸渝開心的接過,從火鍋里夾出一大堆牛肉放到蘸料里一滾,再將沾滿了蘸料的牛肉放進嘴裡。
西岸渝:「!」
西岸渝幸福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