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易風的出現徹底打斷了眾人的爭吵。
看起來,他的確沒一點後遺症,狀態恢復得非常完美。
一群業內專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有志一同地退出了病房。
「天色晚了,我們也該回賓館休息了,唉,人老了,精神頭兒也開始不足嘍。」
「路院士,工作結束了,就回去休息吧。」
和陸雲柯交流有的是時間,但打攪了小情侶互訴衷腸,可是要被嫌棄的。
即使人都走了,郴易風還是面紅耳赤:「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陸雲柯捏了捏他的手指:「想我了?」
「沒!」郴易風下意識反駁,但說完瞥了一眼含笑的陸雲柯,他又回握住陸雲柯的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是想他了,想他對自己怎麼突然冷淡了好多,明明他昏迷前,這人還說要和他結婚的。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兒,沒一個人有異議,就是因為路琢十幾年如一日的照顧他,還為了喚醒自己做到了這個份上。
路琢的深情打動了無數人,甚至國家都在群眾的祝福和抗議聲中修改了婚姻法,早幾年就允許相愛的同性能登記結婚。
他們早就是合法夫夫了。
在郴易風也以為這人非他不可的時候,路琢卻沒有絲毫表示。
他不該求婚嗎?
正式地求婚,真心實意地求一次婚。
迎著郴易風彆扭又期待的眼神,陸雲柯微微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就握住了郴易風的手,溫和道:「回去吧。」!
郴易風看了他一眼,又湊過去吻了他的唇瓣一下:「好,我們一起回家。」
回到住所,兩人一起吃了飯後洗了澡,就和前些日子一樣,安靜地躺在了臥室里的雙人床上。
郴易風在浴室做好了準備,當陸雲柯將手臂圈在他的腰上後,他越發僵硬,但等了許久沒等來下一步動作,還聽到身邊人逐漸舒緩的呼吸後,他就繃不住了。
直接翻身躍起,餓狼一樣撕開男人的睡衣,郴易風一臉兇橫道:「二狗,起來,和我再試試。」
剛有些睡意的陸雲柯捏了捏眉心:「現在,和你,不好吧。」
「和我怎麼就不好了,難不成你背著我有了新情人?ta是誰!」
郴易風聽完,神色一瞬就變得猙獰駭人。
他是昏迷了九年,又不是死了九年,這人要是敢背著他偷吃,他這就帶他去永夜的深淵,讓他嘗嘗背叛的代價!
看到面色猙獰的郴易風,陸雲柯嘆口氣,抬手輕輕撫摸他光裸的脊背:「你想哪裡去了,我是個很守男德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