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荀立刻就撥通了自己熟識的公司秘書長的電話,並且將郵件也悉數發送了過去,讓她幫忙調查一下背後IP的來源。
隨後他又像是折磨自己一般,陸續翻看著這些顧裴詩近幾周內收到的郵件,從一開始的一天一封,再到一天兩封,甚至再到近幾天的一天三四封,這些操作無疑是宋荀曾經經歷過且熟知的模式。
而郵件的主人越發瘋狂,他不光不會停止,還會持續更換不同和郵箱地址,變著法地寄送著這些飽含著惡意和怨憎的情感的寄託物品,漸漸的腐蝕污染,將一個正常人的精神狀態逐漸影響成為墮落不堪,以崩潰為主體構建一個擊潰感知的攻擊方式。
最後引導人一步步走向毀滅的邊緣。
杜暉就是這樣消失的。
可是那個人不應該出來了,宋荀想。
直到最後一封前,他都保持著這種心驚,直到看到顧裴詩和幕後人的對話,才放鬆的笑了出來,心想什麼莫名其妙的。
宋荀突然才有了一瞬間的縫隙去反應過來,顧裴詩不是杜暉,顧裴詩是理智而又清醒的,他很堅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這一點,在他最初用「X」這個身份接近顧裴詩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了。
這個時候,微信那頭的顧裴詩看著不中用的機器,恨鐵不成鋼地又開始憋著嘴給大佬發牢騷。
gupay:學校實驗室機器又壞了【圖片】【貓貓沮喪.jpg】
gupay:又要熬夜自己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gupay:我哭我自己嗚嗚嗚嗚
宋荀照單全收,看著這些帶著語氣詞的文字,嘴角帶笑地回復。
感覺已經想像出顧裴詩在自己面前的神情和語氣,但是在宋荀的面前,顧裴詩似乎只會紅著耳朵然後低著頭,亦或是對著自己的隻言片語被激地熱血上頭,渾身毛炸起。
但是在X面前的顧裴詩又全然收起了那些尖利的爪子,沒了戾氣和不自然,只有溫暖的爪絨和軟乎乎的小肚子攤在了X的面前。
想到這,宋荀閉上了眼,仰躺在了床上,用左手擋著。
「怎麼辦.....」
無力地嘆息聲覆蓋了整個寂靜的房間,皎潔的月光打在了窗台,透過玻璃,劃開成片的黑暗,照亮了那一小塊區域,卻成為了幽深夜中唯一的光源。
這也是宋荀第一次對X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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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校草的系草# #置頂樓# #HOT#
320L:剛才我們下課就聽到隔壁有人在吵架,路過看了一眼竟然是校花校草和光頭強啊!【震驚.jpg】
321L:這是什麼詭異的修羅場?我們家乖乖系草呢?【真的嗎,我不信.jpg】
322L:話說光頭強是什麼鬼?(歪樓一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魔仙小月笑容.jpg】
323L:是不是行知樓二樓大教室!姐妹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