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詩咬牙看著黃豆,總感覺最後自己陰陽怪氣的怨懟世界的目的最後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他又抬手想上刷了一條,看了一眼自己和顧裴歌這個月唯一的對話僅在月初時發過來的轉帳記錄,哼笑一聲,打了幾個字過去。
gupay:你問柳嫣去唄,她不是你間諜嗎。你管我?
說著那頭又半會兒沒了聲,顧裴詩以為自己終於刻意結束毫無意義的讓人心情不好的對話的時候,那頭很快又來了回復,依舊是顧裴歌簡短利落的風格。
顧裴歌:問了,她不說。
顧裴歌:你少霍霍柳嫣。
顧裴詩不爽的磨磨牙,心想我是你弟還是柳嫣是你弟,就隨便回了個微笑的emoji。剛想關上手機就看到了緊接著發來的信息。
顧裴歌:我六月要回國,你別亂跑。
這下顧裴詩徹底不想回了,把顧裴歌的消息就孤零零的冷在那,只覺得不耐煩。
顧裴歌總把他當小孩一樣,自從初中過後似乎就更是這樣,明明他就已經明確表示過,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他真的很討厭來自顧裴歌並不上心的關心,根本就是走個過場,似乎他這個弟弟只是作為顧大律師血緣和社會認定意義上需要例行照顧的責任。明明某位生下她和顧裴歌的女士,都從來對他不管不問。
顧裴詩越想越心煩,翻遍了自己的聯繫人,最後還是給那個唯一能夠聽他傾訴的X去了信息。
gupay:我姐姐又來多管閒事了,本來就和她說了我沒多大事。
顧裴詩揉揉自己因為長時間低頭而導致酸疼的後脖頸,盯著手機屏幕,又抬頭看向了講台上講師頭頂的時鐘。
講師依舊還是例行公事的講解著一些著名的建築設計案例,像個念ppt的機器一樣。整個教室都瀰漫著一種昏昏欲睡的氛圍,偶有從某處傳來的敲擊鍵盤和屏幕的聲響。甚至前面幾排已經有膽大的直接在講師的眼皮底下陷入了沉睡。
秒針一刻不停的流逝著,顧裴詩看著緩慢前進的時鐘指針嘖了一聲,難耐地用食指輕叩桌面,一下一下,心裡想,還有一個半小時才下課啊。
他已經現在就想看見宋荀那張能夠消化他不良情緒,自帶心靈淨化技能的臉了。
想到這,顧裴詩又低頭看著手機,過了一會兒才奇怪的盯著和X的聊天界面。
一向準時準點回消息的人此刻卻鴉雀無聲,白貓今天格外安靜如斯,就像前幾天顧裴詩不發消息,X也不主動來找他。
怎麼回事,這幾天都很忙嗎?顧裴詩忽略了異常,自己完善了一個替X解釋的完美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