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沒事吧!」
此時正好進門的一個拿著水壺的中年女人,快步走到了女老師身邊,擔憂的看著她的裙子。
一看就是很貴的那種。
她正在心裡籌算著要不要進行賠償的時候,就聽見女老師宛然一笑說:「沒事的,汪海媽媽,我回去洗一洗就好。」
說著,就轉頭和汪海說:「汪同學,那回頭你回學校如果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隨即她就看見在那個一直陰沉著臉,眼神無助而又迷茫的年輕男生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而又充斥著感激的笑容。
這樣笑容一直持續到女老師關上門走後。
「小海啊,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呢?你是不知道你大伯都快把你爸訓死了,咱們老老實實退學工作結婚不好嗎?」
等老師一走,鬢角雙白的汪海母親就唯唯諾諾的把水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眼神卻總是瞥向汪海那邊,去看他的眼色。
「你能不能不要老說這種話,我如果沒考上淮海大的研究生,沒有獎學金和補貼給你們花,家裡現在估計還在被我爸透支!」
汪海冷著一張臉,實在是仍無可忍,沖母親叫道。
「小海...可是,這次你大伯說你丟了他的臉啊,還是他給你做的擔保,聽說學校最開始是希望你能夠自願退學的。」
汪母聲音也小了下來,有些心虛,她也並非不明事理,只是今年的事情一鬧,年末汪海的獎學金怕是徹底沒了著落,那汪父肯定又會糾纏不休。
「我出去打個電話。」汪海沒有理會母親的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翻身下床,全然沒有剛才女老師在時展現的那般柔弱不堪。
他就這樣拿著手機,在汪母的注視下出了病房門。
明明才過五十的女人,面色蒼白年邁的如同六七十一般,不斷的嘆著氣,悔恨著自己剛才的失言。
汪海在出了病房吼找到了醫院天台的綠植背後地一個小角落。
面色慌張,無助地咬著手指,選中了一個電話撥通,然後對面卻直到電子音結束卻都沒有接,只能不停地重複打過去。
「快接啊...怎麼不接啊...」
汪海邊咬著手指尖,直到嘴裡突然瀰漫出了血腥味,終於在第十個電話地時候,電話那頭音樂聲乍斷,一個懶洋洋的女聲傳來。他瞬間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大口喘著氣,然後語速極快的大聲質問。
「你不是說你會處理監控的嗎?!怎麼還會有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