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荀卻是渾身一僵,再次對著顧裴詩心一沉,言辭略帶了厭煩地說:「你這樣,真的很令人厭煩,顧學弟。」
顧裴詩從來沒聽過宋荀對待自己這麼嚴厲地語調,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大力地推開撞在了對面的牆上。
他抬頭就對上了宋荀冷淡的眼,面上輕蔑,他記得,這是宋荀拒絕其他人一貫的樣子。
「你幹什麼...」
「顧裴詩,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說明。」宋荀略顯煩躁的用手這期自己的眼睛,按揉太陽雪,另一隻手叉腰,語氣相當不耐煩。
「你我或許給了你太多自由,所以讓你得意忘形了,我是看你還算沒有多影響到我所以才縱容的,可是看來你狠沒有自覺。」
顧裴詩不解的看著前後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的宋荀,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這是偽裝假面的證據,但是並沒有。
他望著宋荀,從未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產生的討厭的情緒就這樣出現了,他咬著牙,眼神陰冷的看著宋荀下完了最後一句通達。
宋荀站定,將自己的指尖掐入手心更進一分,逼著自己開口:「我不會喜歡你的,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因為你這樣讓我噁心。」
「噁心」這個詞就像是一柄從未落下磨好的刀子,終於狠狠插入了顧裴詩心臟,血肉盡沒,撕裂開。
「宋荀,我也有心,也是會疼的。」顧裴詩紅著眼,不知內心究竟是憤怒還是委屈。
「噁心」這個詞太重太重了,是顧裴詩無論如何人都不會選擇說出口,也是能被迫承擔的重,卻此刻像是羽毛一般從宋荀嘴裡脫口而出。
宋荀依舊不語,面孔沒入黑暗,陰陽界線將他的眼睛遮擋在了那堅硬的暗面下。
終於,顧裴詩笑了一聲,然後平直了嘴角,一字一句清晰而又頓挫說:「你是真的很討厭啊,果然是個爛人。」
「你說我隱藏了什麼,呵。」他站直身子,強壓自己依舊暈暈乎乎並且想乾嘔的難受,伸出手指,指在了宋荀心臟處狠狠將人享向後推。
「你這輩子,就活在你該死的秘密里,孤獨到死吧。」
說完,顧裴詩沒動,宋荀直接轉身離開了巷子。
宋荀不知道,這是顧裴詩能給予的最狠毒的詛咒了,因為沒有人會比顧裴詩清楚。
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失望的慫包,是沒有資格再次讓顧裴詩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