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他一個人的事,他該扛。
宋荀在這些心理活動下,含糊其辭了一會,最後索性坦言道:「沒必要說,我能解決。」
這句話就像是燒到了杜景身上的哪根引線,連語氣中的友善也維持不住了,但出口還是儘量和緩的態度,邊用左右上下按撫著自己的心口:「你是要氣死我。」
他從沙發上起身,來回踱步,然後停下,看著宋荀說:「你說的解決就是被她欺負到學校里了?」
宋荀聽到欺負兩個字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有些煩躁,厭煩地回了句:「沒有。」
「這還沒有?宋大爺,那是不是她回頭又像逼死我弟一樣把小顧同學逼死你才說有。」
宋荀極快的反應過來,眼神一凝,瞪向杜景。
被看的人腦子氣的快炸了,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擇言,連帶著年齡輩分的稱呼都亂了套。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略帶痞氣地不再壓抑自己,抖著腿,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杜哥你放心,目前虞菡也只敢做這些了。」宋荀從桌子上拿起冷水壺給不再理自己的人面前的杯子裡添了水。
他眼神一暗,從看到布告板上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齣戲的手筆出自於誰。
杜景磨了磨牙,抬手將水杯拿起,直接灌了一大口,隨後鬆了口氣說。
「那你現在這學還能上嗎?」
雖然還沒緩過來生氣後地餘韻,但還是不由得擔憂的提了一嘴。
宋荀笑了一下,嘴角揚了一下,無奈地回:「倒不是說完全不受影響,但是他們肯定不敢當著我面議論我的。」
隨後他也給自己添了些水,剛想拿起,就聽到杜景又轉回了一開始的話題:「那小顧同學呢?」
宋荀手隨著杜景的話落頓了一剎,但是很快又端了起來,淡然道:「他沒有對我心存芥蒂已經很好了,接下來只能慢慢來了。」
慢慢來,至少得讓顧裴詩原諒自己之前的所有隱瞞,宋荀含了一口水,出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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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布告板的事一出,學校終於在一學期的死寂後在期末難得活躍了,所有人基本上都在談論有關淮海大金融系研究生的校草學長其實是個深櫃的大瓜。
而在這風暴中心的顧裴詩則順其自然的難逃了,在跟宋荀甩下狠話後的第二天,剛到教室就被人圍了個結實。
他先是詫異,隨後看著這些平時他根本不會主動去接觸的同學你一言我一語的在他耳邊聒噪的討論,想要探聽某些事情的虛實真假,有問他性取向堵塞,也有問宋荀的,但是更多的是在說果然他和宋荀勾搭的傳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