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宋荀為什麼沒談過戀愛?!」杜景的聲音有些大,讓隔壁正在學習清點庫存的分店店長小陳也注意到了。
身子不禁往那邊探了探,想要聽到一點瓜。
「不是,你怎麼突然說這個,這我可不清楚,不過我唯一能保證的是你真是他初戀。」
「我知道……」聽到「初戀」兩個字,顧裴詩就沒忍住再次讓熱度從耳朵尖紅到了脖子梗。
「我只是好奇,他高中因為杜暉和虞菡的事鬧心沒談就算了,可是大學四年也沒有,我就是覺得很奇怪。」
顧裴詩擰著小鈴鐺脖子上給它新買的項圈上的流蘇,順便從他鬆軟毛茸茸的頭頂順到尾巴尖。
小白貓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趴在了顧裴詩腿上。
「這個啊,你得問宋荀自己了,估計除了他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杜景說完這句,就突然砰的一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沒事吧!」顧裴詩一驚,生怕杜景出了什麼事。
其實只是小陳聽電話聽的太認真,完全忘記了自己手裡還頂著一個裝滿紙杯的大紙箱子,手忽地一松,東西就這麼倒了下來。
她灰頭土臉的抬頭衝著杜老闆傻傻的一笑,想要緩解尷尬。
杜景扶額,只能和顧裴詩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但是剛掐斷,心裡突然就萌生了一個想法。
抬手給宋荀又發去了一段話。
顧裴詩摸著小鈴鐺,但是有些糾結,他不是不知道問宋荀才是最快的方法,但是他就是不敢。
他總是在想,自己不過是運氣好一些,在宋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參與到了宋荀的生活,又因為機緣巧合才會和宋荀又在大學產生了連結。
似乎換一個人,都能夠成為宋荀的依靠。
正想到這,一雙手從他的頭頂上按下來,抱走了顧裴詩懷裡的小貓。
「你還是這樣,每次想事情的時候總會進入自己的世界。」
略帶無奈和縱容的語氣,宋荀將懷裡的小鈴鐺放下,任它到食盆前喝水,另一隻手將背包和脫下的羽絨服外套掛在一旁的架子上。
然後走到廚房放下買的食材。
「你回來了?我都沒聽到。」顧裴詩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宋荀放學到家的時間。
幾近十二月,英國的溫度漸冷,連帶著進門已經褪下帶有寒氣的羽絨服的宋荀,周身也還散發著余冷的氣息。
期末周的時候,兩人忙的基本上是一個剛到家,一個已經睡著,或者第二天一個剛起床,一個已經走了。
連一周前最後一次的共餐,還是在顧裴詩滿懷怨氣的狀況下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