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看離我家還有多久 。」顧裴詩趕忙否認。
宋荀卻只是慢悠悠地接上了句:「只是風景里恰好有我,是我自作多情。」說完還笑了一聲。
顧裴詩直接被宋荀給氣紅了臉,嘴角一抽搐道:「你喝了幾瓶油?」
宋荀聽了這個問題,還真的像是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正色道:「大概像之前下雨我送你回宿舍那天一樣多?」
漂亮,問問題的人直接把自己問自閉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清晰地湧入了腦海。
顧裴詩當即選擇了用閉嘴去應對這個臉皮堪比城牆的人,惡狠狠瞪了一眼正在開車的人,心裡頭罵道果然剛才一瞬間的迷戀都是腦子抽了的行徑。
這人果然永遠也別想獲得他的原諒。
心裡頭念著,車子距離顧裴詩家小區越來越近,直到看到了熟悉的仿凱旋門的建築門頭,顧裴詩第一次因為這「暴發戶」式的裝修得到了靈魂安慰。
等到了路邊宋荀剛將車子停下,顧裴詩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安全帶鬆開,但是突然,宋荀開口說了句:「等等。」
顧裴詩還在不滿,眉頭瞬間鎖起,沒好氣地問:「幹嗎?」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宋荀就欺身向著顧裴詩這邊而來,隨著溫熱的氣息靠近,坐副駕駛的男生就情不自禁地用力閉上了眼睛。
手攥緊了安全帶,心海泛起一絲波瀾,隨後掀起滔天巨浪。
心下浮現出隱隱的期待。
但從氣息的靠近和忽近忽遠的遠離,伴隨其中的卻只有咔嗒一聲響,像是柜子被打開的聲音。
在黑暗中,閉上眼睛滿世界攢動的顧裴詩只聽到一句:「你幹嗎呢?」
顧裴詩存活後張開眼,視野中卻出現一支金色的軟膏,躺在宋荀的手心展在他的眼前。
而宋荀本人卻也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只是眼角含笑,直直盯著顧裴詩,明顯就是看出了他的期待,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很明顯,顧裴詩意識到自己是又被宋荀耍了。
隨著昭然若揭的真相,顧裴詩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拍開宋荀的手,將自己的安全帶打開,然後拉起門把手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