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儘管那時候的自己是真的想去試著嘗一嘗酒的味道,而顧裴歌卻也只是開玩笑說「小孩不能喝酒」阻止了他。
那時候,顧裴詩還是把顧裴歌當作一個憧憬的對象。
但現在,他卻沒有那樣能夠包容一切的忍耐。
「二。」顧裴詩嘆了口氣接著倒數。
最後見躺屍的某人還是不開口不說話,自己最後的耐性也快耗盡。
「一...」
顧裴歌也像是意識到了這點,眯起眼將目光放在了顧裴詩身上愣神了許久,然後搶在了顧裴詩之前開了口。
「我可能要離婚了。」
顧裴詩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望向這個似乎不太清醒的女人,然後才反應過來顧裴歌說了什麼。
「什麼,你瘋了?」
顧裴歌煩躁地撐起身子,在沙發上盤起腿,將自己的頭髮用隨手拾起的木頭筷子挽了起來,揉了幾下視線模糊的眼睛,嘆了口氣,再次重複道,語氣像是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你沒聽錯,我說,我要離婚了。」
顧裴詩帶著慢慢冷下來的嘴角,看面前人明顯沒有任何難過的神情,心裡不解。
「裴女士她知道嗎?」
顧裴歌一聳肩,擺出無所謂地態度答道:「不知道,這是我和何洺文的事。」
「那什麼原因,他出軌了?」
但顧裴歌搖了搖頭。
顧裴詩又換了個原因:「那就是你出軌了?」
顧裴歌還是閉著眼緩慢搖著頭。
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讓這個給當初在事業上升期,打定主意也要閃婚的「女強人,在孩子還只有五歲的時候選擇離婚。
並且是瞞著裴婕。
顧裴詩一想到裴婕就後脊發冷,長舒一口氣後起身,冷淡盯著又攤在沙發上的顧裴歌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她,你打算拋夫棄子?」
冷言冷語卻反倒讓原本還沒什麼精神的人突然就清醒了起來,眼睛微張,略微好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這個明明就是擔心,還非要強撐著嘴硬的弟弟。
「怎麼能是拋夫棄子,熠熠的撫養權肯定要在我這,你也知道,她不是個軟弱的孩子,肯定能理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