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菡心裡越來越察覺不妙,她完全瘋狂,整個人神經質地衝著門口求救:「常叔!是不是爺爺讓你來的!快讓爺爺救我...啊啊啊啊啊!」
這次被扯住的是耳朵,虞蓉樺顯然不懼怕門口那人,而那個老管家,也只是微微彎腰行禮後抬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那一刻,虞菡如墜冰窖,她意識到了什麼。
而本該撫摸她耳朵此刻卻撕扭著的冷靜的瘋女人則是殘忍地點破了事實。
「虞菡,你爺爺說要交出你,我沒辦法。」
伴隨著劊子手的宣判,虞蓉樺鬆開了手,嫌惡一般結果一旁女僕遞上來的手巾從手指間擦到了虎口,非常用力,像是沾染上什麼會發皮膚潰爛的傳染病一樣。
雙目無神,虞菡被猛地注入了液體進入體內,任她掙扎也無濟於事。
直到再次迷糊地醒來,她看見自己地視線里出現的一抹白色,她冷笑著對著那人身上唾罵一口。
但那人沒有生氣,只是高站著,然後摘下了自己地口罩和頭上地蓋帽,露出了平靜無波的臉。
今天的他沒戴眼鏡,虞菡也一愣,她張了張嘴,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汪海?」
這是她斷然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而汪海只是冷冷一笑,從窗邊拉過來那把椅子,翹著腿坐下,完全沒有之前被虞菡威脅時的卑微,就像是換了個人。
他語氣帶著嘲諷,嘴角冷壓:「大小姐也淪落至此啊。」
虞菡見不得汪海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轉過頭冷哼一聲。
汪海見人不理自己但也不生氣,只是格外陰狠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虞菡,我被宋荀搞退學了。」
「那你去找他,來找我幹嘛?」
「你認為我能這麼輕易接觸到他嗎?」
「你想幹什麼?」虞菡察覺到了汪海此行的目的,她眯著眼,心裡微動,她側目看向那個笑得格外噁心的男生,渾身透漏著貪婪和走投無路的信息。
汪海微微一笑,眼裡卻充斥著陰沉,他靠近虞菡,像是在說一件小事一樣開口:「我救你出去,你和我一起除掉宋荀怎麼樣?」
「除掉宋荀?呵,你瘋了。」虞菡冷厲一瞥,她覺得這個提議可笑至極。
她找了個令自己舒服的姿勢轉頭對著汪海,青黑的眼底充滿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