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也都不是不講求證據的人,就要您一個解釋!」
宋荀收起了一開始假意溫順的外表,撕破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自己這場談判的利爪,鋒利相見。
虞霆簡單翻閱了文件的前幾頁,卻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的模樣,抵著股東們的質問,轉手就把文件拍到了再也承受不住的虞蓉樺的臉上,大罵道。
「你膽子真比天都大,連這錢你也敢貪!真是老鼠的兒子不打洞,難怪你教出那樣的殺人犯女兒!」
「爸!你就信一個外人不信我?!」虞蓉樺還想掙扎,扭頭面目猙獰衝著看戲的宋荀吼道:「宋荀,你別在這裡信口雌黃!毛頭小子也敢在這裡跳腳!」
說完就要用保養良好的指甲向著宋荀撲過去,卻被襲來的一巴掌直接用力拍到了椅子上。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臉看著虞霆,瞠目結舌。
「虞蓉樺!虞菡也是被你教壞的!你能不能正常點!」
從商場變成了家醜外揚的現場,本來義憤填膺憤然的股東們也都插不上嘴,只能憤然離場,將這間會議室留給了虞氏父女。
宋州濤撇著眼,他再怎麼和宋荀的關係不好,但也看得出此刻自家這兒子就是擺明拿自己當靶子,任由一番鬧騰,為的就是離間虞家。
「宋荀,鬧夠了吧。」
他確實沒料到宋荀已經查的這麼深了,但也不認可任由他接著鬧下去。
但宋荀卻興致勃勃地看著那邊的混亂場面,眼神不減地瘋狂,剛要起身,被身後的宋父拉住了。
宋州濤意識到了什麼,他不是傻子。
但宋荀沒有理他,只是給了旁邊秘書和助理一個眼神,於是兩個原本肅穆聽吩咐的男人上前恭敬有力地將宋州濤的手按住,壓著他。
宋荀則擺脫了身後的桎梏,踏著過往深沉而又如水般不見底的情緒和回憶,拖著那束縛了他多年的鐵鎖,拍著手看向虞霆和虞蓉樺。
「真是諷刺有趣的戲碼,當年虞菡殺了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她是殺人犯。」他譏笑著,漂亮的五官都帶上了輕蔑的神色。
虞霆和虞蓉樺此刻才反應過來,扭臉看向身旁的宋荀。
「我們已經答應你父親說會檢舉虞菡,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虞霆手腳冰涼地望著眼前的煞神,明明才二十,卻偏偏帶著一層層的算計與偽裝,還能將他們這群老傢伙玩了進去。
「宋州濤,你自己簽那份合約你沒告訴你兒子嗎?!」
被控住的老宋總此刻卻像是已經盡了所有責任只能被迫從了的模樣端坐在座位上,然後睨了一眼虞霆裝傻道:「虞叔,對不住,什麼合同?我有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