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一直憐愛的小妹妹扭捏著,紅著臉,用已經變聲的聲音仰起頭狀似天真地對自己說:「我想要未來嫁給你。」
宋荀下意識的拒絕了。
「你怎麼就知道宋荀會選對,你們這個遊戲的規則應該就是簡單的概率吧。」
顧裴詩被蒙著眼睛,只能聽到身邊的風不停地呼嘯著划過,帶起他衣角的褶皺和髮絲的浮動。
他被虞菡帶到了一處地方,只能依靠出聲的地方判斷她的方位,手腳都被束縛著無法動彈。
而他的身後似乎早就沒了人。
顧裴詩意識到這裡應該只有他和虞菡。
「就是賭運才刺激啊。」虞菡站在顧裴詩旁邊,聲音還是那麼清脆。
「對於那個時候的我和他只需要這樣的遊戲就能獲得快樂,因為只有我和他。」
「虞菡,你真的沒必要到這一步。」顧裴詩沉聲道。
虞菡卻僵住,她手下使力,將那端多餘的繩子和握牽引繩一樣拽著顧裴詩,像是泄憤。
顧裴詩被放倒趴在地上使不上力,聽著虞菡淡淡呢喃道。
「我是在威脅你,顧裴詩你還真聖母啊,都不生氣?」
「生氣?」顧裴詩嗤笑了一聲,然後努力半支起身子,嘆氣對著身邊人道:「我不生氣,因為沒必要。」
「你告訴我你和宋荀的過去,不是想激怒我,是因為你自己太缺少傾訴的人罷了。」
「你太孤獨了虞菡,本來你以為有宋荀陪著你,但是他離開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喜歡他,你只是在期待宋荀回頭拉你一把而已。」
顧裴詩和女人靠的很近,他幾乎能感覺到她渾身的顫抖,即使陷入黑暗,只有感官,他反倒能更加清楚地察覺到虞菡的情緒。
沉默過後,他像是聽到一句被淹沒在風裡的話,但就如同一陣飄渺的煙霧轉瞬即逝。
「虞菡,我猜對了。」
無限的黑暗裡,響徹了那個熟悉而又清朗的聲音。
顧裴詩的腦中席捲了一場溫和而又肆虐的暴風,他抖著嘴角,聽著宋荀的聲音,似乎身後的未知都不那麼嚇人了。
「宋荀!」
但剛說完,虞菡就將一個紅色地口枷,當著宋荀的面給顧裴詩帶上了。
山風在三人之間割下了巨大的鴻溝,帶著尖銳的嘶鳴聲。
宋荀緊著手腕看著虞菡那張素淨卻依舊清秀的臉帶著笑,手裡卻握著一根綁在一旁跪坐在懸崖邊的顧裴詩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