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還說不通知你?」顧裴歌撇撇嘴,將自己的綢緞襯衫一百從顧裴詩手下奪了回來。
但男生卻死活堵著他路,聲音放低,欲言又止。
其實她存了些故意的心思,準備將這小子一軍。
昨天她是臨登機前接到的柳嫣父母的電話,那頭的柳嫣母親語氣很焦急,這個在高級中學擔任教師多年的女人第一次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一樣失去理智。
她大致的在顧裴歌的安撫下說清了警察那邊通知他們去東郊碼頭接人,柳嫣和顧裴詩出了事,但所幸很快就被解救了。
但飛機當時通知登機,她剛想多打幾個電話找顧裴詩,最後卻一通也沒被接起當即她收到沒什麼大礙的信息,並且柳母還附了句似乎有個男人跟在顧裴詩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就冷靜了。
好傢夥,原來顧裴詩不接電話是因為和姓宋的廝混呢?!
想到這裡,她完全覺得自己的一刻真心餵了狗,在看見顧裴詩被包紮的胳膊時產生的難得的姐姐愛也灰飛煙滅。
「你自己受著吧。」顧裴歌說完剛準備冷眼旁觀,目光卻在掃視的過程中突然尖銳的看見顧裴詩的脖子。
順手就要摸過去。
「你往自己脖子上抹什麼...」然後很快就察覺到那裡似乎蓋著厚厚一層紫紅色的痕跡,眼神銳利,她幾乎是同時就猜出了痕跡的正體。
顧裴詩順著顧裴歌的視線範圍慌張急切地蓋住了剛上遮瑕的地方,瞳孔地震。
「你...」
「我....」
兩人面面相覷,顧裴歌怎麼會看不出顧裴詩的反常,她此時才察覺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無論是剛進門時的巨響,顧裴詩竟然開口和裴婕沒話找話。
脖子上的遮瑕液還有玄關處一雙完全不是顧裴詩風格的皮鞋,以及此刻顧裴詩的越發用力抓著自己的手。
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個結果可以解釋。
「你...帶回來了?」
顧裴歌瞪大了眼看著顧裴詩不敢置信。
就像是一段加密對話,顧裴詩趕快用自己還好的那隻手捂住了顧裴歌的嘴,動著自己的眼珠瘋狂給她使眼色。
腰部部傳來的劇烈酸痛突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突然襲來。
該死的宋荀!
顧裴詩壓抑著難受,去壓制顧裴歌想讓她別出聲,但顧大律師卻顯然也不是那麼聽話的人。
她眼裡瞬間像是出現了戲謔的神色,抓住了顧裴詩的把柄,轉過身就要去找裴婕。
而被涼了許久的裴總越發的不耐煩,扭頭瞪著自家哪個不爭氣的小兒子和但難看的扭成一團,語調下沉。
「你倆幹嘛呢。」
裴婕一說話,兩人就都不動了,顧裴詩恢復了愛答不理的樣子,顧裴歌嫌棄的把她的手拍開。
「顧裴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該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