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詩等話出口才察覺到自己的下意識反應有些難為情,在對上唐遲狐疑和調侃的目光後更加無地自容起來。
他不舒服的撇撇嘴,找個藉口就想去看唐遲怎麼調酒,但又被唐遲猝不及防的抬頭抓了個正著,呼吸之間焦灼的氣氛在兩人之間。
唐遲的眼眸就像是又魔力,帶著笑意卻又裝著無盡的色彩,眼角起勾人的紅暈,微微抬眼,語調婉轉。
「你和那個冰塊臉吵架了?」邊說邊靠近顧裴詩,關注了眼前人的神色。
「嗯....倒也不算....」
「那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什麼?!」
顧裴詩被嚇的瞠目結舌,一把推開唐遲往後退倒在座位上,他趕緊擋著自己的嘴,面色被嚇的煞白,就像是唐遲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等看著唐遲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眉眼亂飛,上氣不接下氣得捧著杯子,顧裴詩才意識到自己被這人耍了。
「你這樣玩弄人很有意思嗎。」顧裴詩有些生氣了,他必須承認即使唐遲非常好看,此刻也儼然變成了一個惡劣的慣犯。
唐遲卻不甚在意,將水倒入冰杯,最後加水,將成品喝吸管放道了吧檯上推給了顧裴詩。
一系列行為比起酒保倒更像是個咖啡師。
「放心,我對你沒那個意思。」唐遲點了點杯蓋,然後抬起手再次聲明:「我還沒翹人牆角的癖好,而且我還要這份工作呢。」
顧裴詩半信半疑的拿過咖啡,慫慫地罵了句。
唐遲手肘撐在台上架著下巴頦,略長的劉海聽話地搭在臉上,此刻顧裴詩才看清他臉上有細小的雀斑。
顧裴詩一面警惕一面卻又忍不住再次瞟唐遲。
這個人是真的很好看。
「所以你和老闆弟弟吵架了?」唐遲看上去有些懶散。
顧裴詩卻依舊不放剛才被嚇到的經理,小聲憋屈道:「是,但沒分手。」
唐遲這下知道他是真嚇到人了,索性不再靠近了,反倒正經起來。
「其實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說說,反正我就一外人,而且你註定遇到我說不定也是緣分。」
「你這麼迷信?」
「迷信倒也算不上,就是之前有個關係不錯的人總把這玩意兒掛嘴邊。」
顧裴詩咬習慣的動作停了,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像是被說動,剛要開口,卻又狐疑地眯起眼。
唐遲感受到這人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擺擺手,若無其事道:「事先說明,真有個朋友,不是為了釣你找的藉口,信不信隨便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