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小洛哥,你問過我了嗎?」
「你·他媽誰啊?我打人還得徵求你同意。」
「啊——你·他媽是狗啊!打不過就上嘴咬!陰險!」
「你才是狗,你還是只禿狗,不,你不是禿狗,你是長不高的哈巴賴皮猴!」
本來打做一團的人,不知何時,停下了手,「友好的」站在一起,觀賞兩隻狗互相瘋咬。
劉洛搓了把臉,他不知道自己產生丟人的想法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但他現在,確實感覺很丟臉。
在搞什麼?小學生過家家嗎?
劉洛走過去,試圖把膠著不下的兩人扯開,他去拉陳非的後衣領時被阿克亂撓的手劃破了臉。
「看屁!拉架!」沖那群莫名開起來戲的人吼道。
打架的人變成了拉架的,真是… …滑稽?
陳非頭髮被薅得像是一團怎麼也解不開的毛線。臉上更是就像被人拿著彩筆在上面亂塗一樣,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上還紅一塊。
「動啊,怎麼不動了?剛剛不是厲害這呢嘛,這會倒蔫了哈。」劉洛嘴上不饒人,手上給人擦藥的動作卻溫柔的很。
陳小非兩手放在大腿上,乖乖坐著,眼睛委屈地盯著劉洛,活像個做錯事被家長逮到的小崽子。
「小洛哥… …」陳非伸手拉拉劉洛的衣角。
劉洛用手指戳了一下陳非臉上手上的地方,「受不起,別叫我哥,你是我祖宗。」
陳非疼得「嘶嘶」兩聲,「小洛哥,我怎麼能看著你被打啊。」他說著手不老實地往劉洛腰上摸。
「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被打?狗爪子收回去!」劉洛使勁把腰一擰,想要甩開陳非在上面亂摸的手。
「咔嚓——」
陳非手上的動作停了,他疑惑地眨眨眼睛,「你腰響了。」
「響個鬼,」一陣疼痛躥出,「我他媽腰扭了!」
劉洛躺在醫院裡,兩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陳非坐在他身邊,一會往他嘴裡塞個橘子,一會塞個餅乾,一會又絮絮叨叨說著「對不起,都怪我」的車軲轆話。
在陳非再一次往他嘴裡塞進一塊餅乾時,劉洛認命地嘆了口氣,拉住了陳非的手,「陳小非,你相信玄學嗎?不對,我覺得是命中注定。」
陳非一臉迷茫,明明把腰扭了,為什麼腦子摔壞了?
陳小非的霉運壓根就沒消失,他只是轉移了,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劉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