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问他:“你在哪儿愣什么?”
扶苏:“没想到他敢骂。”
刘盈还没想到自己需要拔剑呐,他以为始皇帝自己可以解决。
刘病已若有所思:“我现在再刺他一剑,他心口还疼吗?”
我们知道您练习剑术非常认真,生活也很规律,那也不至于比我们还快吧?
刘启刘彻刘奭刘骜还没动手呢,就看到王莽的脑袋滚落在地上,腔子还站着直直的,落在地上的脑袋还张口大骂:“贼婆娘,胆敢伤我!岂不知男尊女卑”
他们几个就乐滋滋的等着看吕雉会干什么。
一直以来看吕后不顺眼,又不好对她无礼,毕竟人家是汉高后嘛。
有人骂她,好。
王莽更混蛋,有人砍他,真好!
吕雉用剑戳在他嘴唇上,用力一刺,把人的脑袋挑起来欣赏了一会:“长得竟然是个人样。”
刘盈看不了这个,默默的回去了。
王静烟刚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又哆嗦了一下,却没有再低头,而是吃惊的瞪着那颗曾经不可一世、以礼法为名义、对她施以冰冷无情的压迫折磨的头颅。
刘邦以为她被吓傻了,抬手挡住她的眼睛,柔声道:“别看这些,你回去等着我。”
王静烟垂下眼睛,小声说:“我要等嬿嬿。”
韩都尉在旁边愉快的看着——非常愉快,他平时都板着脸,这次笑眯眯的揣着手,喜不自胜:“好!”
嬴政又问了一遍。
鬼吏们争先恐后的说:“谋朝篡位关我屁事我是周朝人。”
“我是秦朝的。”
“我是汉朝的。”
“商朝的。”
“秦朝。”
“我,我刚死我是新朝的。”
对着始皇倾述:“您不知道,这个王八蛋给我们填了多少麻烦!”
嬴政好奇了:“哦?一个人间的皇帝,还能给地府添麻烦?”
十几名鬼吏一听这话,差点瞬间崩溃,争先恐后的说:“他登基以来,劳民伤财且不说,还有旱、蝗、瘟疫、黄河决口改道诸多天灾。有天灾不怪他,天人感应什么的都是放屁。可是他和他所任用的官员救灾不利!哎呀天哪,日夜加班引渡游魂都忙不过来,人间处处是鬼哭!现在地府里鬼满为患,倒是一下子把欠缺的人手都召够了。”
“更可恨的是这个王莽,他他他自从登基以来,天天改官职名称和各地地名。”
“可混蛋了,论地名、官名、建筑名,一个没剩下,全都改了,有的郡名一年间改了五次!我们去引渡游魂拿的批文上写的是人间的地名,好家伙,他这一改,谁都找不着地方。好不容易记住新改好的地名,又改了!地府特意为他改了法术,地点上都加上二十年内曾用地名!最可恨的是改了五次的地名又给改回去!我拿着一串地名都不知道哪个是现在用的!”
“无锡改成有锡,谷远改成谷近,武威郡改成张掖郡,原先的张掖郡改成设屏。好家伙,带一群张掖郡的鬼魂回地府让我这顿跑啊。”
“所有地名的无都改成有,远都改成近,曲都改成直,华阴县改华坛;淮阴县改嘉信。黑白无常拿着批文上去抓魂还得先问道,一路问过去,都要被人嘲笑死了。”
“他还实施井田制,商周时期国土都归天子和诸侯所有嘛,到后来私人才能拥有土地,这家伙要改回去,那谁能同意啊,都起兵抗击,又死了好多人。哎,本来就民不聊生了,折腾了三年,又取消了。”
“更混蛋是向养蚕…樵夫、渔民、猎户征收山泽税,本来就连年荒旱,去山里河里找点东西养家糊口,还能挺过去,居然对樵夫都征税,还是人吗!看俺干啥,俺死之前就是樵夫,俺媳妇养蚕,种桑树揪桑叶居然也要缴税,但凡有一块地种,谁会去当樵夫啊!这么一来逼死多少人!”
吕雉想把剑从王莽脑袋里抽出来,或是把王莽的脑袋从剑上拔下来,还真不好弄。这厮还在支支吾吾的骂着人,扶苏过来帮忙。
吕后接过他的头,给他重新怼在脖颈上,脑袋接在腔子上的一瞬间,就又连上了,只不过她坏坏的,故意把脑袋歪着接上。“你们来。”
刘彻不着急:“吕后请。一会拿回去再慢慢料理他。”
跃跃欲试的刘奭只好按捺情绪。
王莽:“原来你就是吕雉!呸!好一个蛇蝎毒妇!你就不怕青史留骂名吗!”
扶苏说:“王莽,你住口,你”
刘病已一记撩阴脚把王莽踹的倒在地上抽抽,并且闭嘴了。“这样才能让人闭嘴。扶苏哥哥~”
扶苏打了个寒颤:“别这么叫。”
吕雉情不自禁的叹息出声:“难道他不知道史官如何秉笔直书?”
刘邦也感慨:“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要么是石像生,要么是锅盔精,远非凡人可比。”
刘恒心说:可能他觉得他自己做的是对的?朕才是明君呢,朕定下的赋税那么低,尧舜都比不上我。
赵飞燕情不自禁鼓掌叫好:“好啊!踹的漂亮!”
她也不跟人让,也不问别人让不让自己上,直接冲过去就在王莽的肚子上奋力蹦了两下,又狠狠的跺脚:“混蛋,陛下待你恩深似海,你不为陛下和我们拨乱反正,反倒谋朝篡位!合德你来踩他的头,你比我胖。”
赵合德知道自己比姐姐胖,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胡乱踩了几脚,冷笑道:“姐姐当年做金盘舞,现在要不要跳个肚皮舞?”
刘骜眼睛都亮了,大声支持:“好啊!跳一个!”
“好啊!”赵飞燕欣然同意。开始了到地府以来的第一支舞蹈,就在王莽肚子上,挑了一曲鼓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