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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旺财却对这个结果相当不满,道:“主子您明明知道这些人都不怀好意,为什么连一个可靠的人都不派,回头他们把银子卷了一走了之怎么办?”
胤祚定定看着他,道:“可是爷舍不得旺财你啊……”
“啊?”旺财愕然,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胤祚幽幽叹道:“除了旺财你,爷身边哪还有什么可靠的人啊……”
见旺财心酸的掉下来了,胤祚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子也太好逗了。
旺财哪还不知道上当,气哼哼走了:“奴才去喂洪福!”
胤祚身为得宠皇子,便利多多,且升为郡王之后,又给他分配了佐领和包衣,怎么可能连个心腹都找不到?只不过他懒得去找罢了。他若真要用人,从小到大,他顺手帮过的文臣、武官、侍卫、宫女不知道有多少,便是宫里的奴才,听他话的也不比听太子的人少。
到了晚上,胤禛便来了,出手便又是一叠银票,道:“钱要不够花了吧?”
六万两的狗、十万两的鸟、二十万两的大海船……胤祚这两个月,何止是花钱如流水。
胤祚笑道:“这该是四哥你的私房钱了吧?我暂时没什么大的开销,用不上,四哥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那些个超市又不是印1钞机,哪能短时间就来这么多银子。
胤禛道:“你还盖着园子呢,若突然节俭起来,倒要让人起疑了。你放心,我好歹管着户部呢,再穷也穷不到我身上。你只管可劲的花就是了。”
胤祚见状,也不同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奉命败家这种事,做惯了其实也挺爽的。
胤禛又问道:“你的船出海,需不需要我派几个可靠的人跟着?”
胤祚摇头,道:“不需要,那些人用的挺顺的,功夫好,能力也不赖,而且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将消息递给他们主子,省的我还要自个儿到处去说,我又花钱买了条船什么的……反正船上也没什么手脚可做,最大不了,损失点银子罢了,无所谓了。”
胤禛手指抚弄茶杯,好一阵才忽然问道:“陈拙是谁的人?”
胤祚愣了愣,露出笑容,道:“我的人。”
胤禛定定看着他:“你的人?”
“嗯,我的人。”胤祚早知道胤禛会由此一问,笑道:“你知道我的功夫是跟着几个汉人师傅学的,后来我开府不在上习武了,他们就都走了。陈拙是拿着其中一个的亲笔书信来的,说是他的亲传弟子,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不忍心陈拙这身好功夫在乡下埋没了,所以写信来让我赏他个前程——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师兄吧!”
又道:“他为人是有些不拘小节,但是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武功更是一流——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功夫比他更好的人呢,这样的人才,不用可惜了。”
胤禛皱眉道:“到底是汉人,用可以,但不可深信。”
胤祚道:“四哥放心,我省得的。不过就是托付点钱财罢了,哪里就算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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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胤禛,胤祚便收拾下进宫去了。
入了宫先去找德妃,可惜德妃现在一心扑在她的小孙孙身上,尽没空理他——佟佳氏没了,胤禛府上连个侧福晋都没有,总不能将嫡出的大阿哥交给侍妾格格带吧?只交给下人德妃也不放心,索性就禀了康熙,先带在身边养着,等胤禛娶了继福晋,再送回去。
她年纪大了,早已无宠,康熙即使过来,也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说说话罢了,几个儿子或者自己开了府,或者去了阿哥所,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如今有个小孙子在身边,正好可以排解寂寞。
陪德妃说说话,逗了逗小侄儿,胤祚便去找康熙。
康熙可没德妃这么闲,胤祚去的时候,正和李光地几个内阁大臣说着话,太子也在一旁,胤祚也没去打扰,在侧殿看了会书,就被叫了进去,这时里面便只剩了康熙和太子。
“你现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朕请你都请不到……说吧,今儿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皇阿玛,”胤祚觍着脸道:“儿子没钱花了……”
康熙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咳嗽几声,好容易顺了气,指着他道:“朕瞧着你也该没钱花了!”
“六万两银子买条狗,十万两银子买只鸟……这会儿又要买海船,你花的时候怎么不心疼?这会儿知道跟朕哭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