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舟見蔣江河表情陰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打人,便以為蔣江河為其表哥打抱不平,於是吞咽了下唾沫想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解釋道:「那個你別誤會啊……天氣有點熱,我……我脫光了是想先進去洗個澡再出來照顧許淮……」
顧廷舟的謊話編得很蹩腳。盜獨家必死
蔣江河陰冷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他筆直纖細的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半響這才點點頭,面容緩和了些,「你去吧。」
得到許可後,顧廷舟暗自鬆了口氣,怕蔣江河懷疑,趕忙拿起床頭櫃的洗漱用品進了浴室。
磨砂的浴室門輕輕被人關上。
蔣江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許淮,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測。
顧廷舟的臉很熟悉。
蔣江河第一次仔細觀察他的時候沒認出來,直到剛剛顧廷舟和許淮在那說話,他過去攪局,顧廷舟的動作間的厭惡和恐懼,讓蔣江河有些疑惑。
直到顧廷舟剛剛去上廁所,蔣江河在甲班上吹風,這才恍惚想起前段時間他回國,朋友給他辦慶功宴,他喝多了酒,心情有些煩躁,想去車上躺躺,結果剛出門就有人撲上來嘴裡喊著許淮的名字,死死的抱著他。
不光抱,還勒著他的脖子親他。
蔣江河很討厭許淮那個死直男,所以想也沒想就給他一拳,沒成想到那人被他打一拳打倒在地後,還像狗皮膏藥一樣來貼了上來。
蔣江河當時喝得有些迷糊,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看著對方狂熱的親吻他的脖頸,就有些心動,於是就準備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自己不是許淮那個死直男。
再後來就是他強上,結果對方是個沒開苞的小處男,他半天弄不進去,對方又掙扎得厲害,就只好掐著對方的脖子,削起了黃瓜。
蔣江河看著磨砂浴室門後的綽約身影,舌尖頂了頂上顎。
要是顧廷舟真的既是他網戀對象大牛又是那天那人的話……
蔣江河清澈的鳳眼一點點陰沉下來,落到床腳的黑色西裝褲上。
那他是被當備胎了?還是被當成了替身?
蔣江河依稀記得他剛剛像往常那樣打電話,只不過這次對方沒接。
顯然,許淮比他重要得多,不然對方也不至於不接他的電話。
這一想法讓蔣江河如鯁在喉。
他有些不敢想,那門打上了反鎖的,要是他沒踹門進來,他的這個網戀對象是不是準備綠他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