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舟看不清他臉上表情,不過那都無所謂,反正他今天必須把話挑眉,和蔣江河一刀兩斷。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顧廷舟身上圍著的浴袍已經被水淋濕,重重的扒他的肉體,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一般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麼德行了嗎?」
顧廷舟的事,蔣江河在找上顧廷舟的前一天曾叫人去查過。
除開林延之,顧廷舟名下還包養了好幾個小情人,不過那些小情人雖然被他包養著,但大多顧廷舟都沒真刀實槍的幹過。
這一點蔣江河還是比較滿意,所以也暗自在心裡認為顧廷舟和自己在一起後,會改掉四出尋花問柳的習慣。
只是現在他居然敢騙著自己過來,和那不知名的小零全壘打,還隔著電話發出那種聲音!
蔣江河攥著水管的手發出了刺耳的咔噠聲,他怒瞪著一雙狹長的鳳眼,一把揪住了顧廷舟浴袍的領口咬牙切齒的問,「你喜歡做上面一個?」
蔣江河比顧廷舟高了一個頭,因此顧廷舟看向他時大多是仰頭,更何況他現在腳上什麼都沒穿而蔣江河穿了雙球鞋。
「是。」顧廷舟回得坦蕩。
蔣江河將他放下,攥緊水管的手鬆松又緊緊,後齒被他磨得咯吱作響,最後向顧廷舟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好,我可以做下面一個,只要你不和那些人來往。」
顧廷舟以為像蔣江河這麼蠻狠霸道的人,打死他估計都不會屈身人下,卻不曾像今天只是吃了個醋就同意顧廷舟撅他。
不過同意歸同意,顧廷舟對他這種滿身肌肉的壯漢沒什麼興趣,因為他只喜歡那種柔柔弱弱能引起人保護欲的小零。
「你為什麼非得和我在一起?」顧廷舟畢業很多年了,常年混跡在各種場合圈子的他,早已將除利益以外的其他東西看得非常的淡。
至於蔣江河對他而言則是個年紀小的晚輩,很多事都毛毛躁躁的像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學生。
「因為喜歡。」蔣江河回答得很幼稚卻又十足的真誠。
沒遇到顧廷舟之前,蔣江河的世界裡只有打拳,他只用每天把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對手打趴在擂台上,直至裁判宣布無法再爬起。
但後來遇上顧廷舟,對方天天關心他,日子一久,便漸漸打開了蔣江河那顆沉封許久的心。
讓他知道拳頭不光能將對手打趴下,還能在愛人勞累的時撫慰對方。
不過顧廷舟倒是不知道他的這些彎彎繞繞,他心裡只想著怎麼甩開蔣江河然後去瀟灑。
許淮他估計這輩子都吃不到嘴裡了,但要是趁現在努把力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和許淮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