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沿著崎嶇的小路前行。
乘坐麵包車本來就暈,如今被人綁著倒在麵包車車底,在車身猛烈的晃動下就變得更暈了。
沒一會林承顏就跟著醒來了。
看見眼前的一幕,林承顏顯得有些焦急,他不停的掙扎試圖將捆著他的麻繩弄開,嘴也在不停的頂弄舔舐膠帶,試圖用口水將膠帶弄濕失去粘性,然後弄下。
他的動作很快引來了刀疤男的注意。
碰巧刀疤男在弄林承顏的手機,企圖在錢轉來後用某種方法把錢洗了,名正言順的揣進自己的腰包里,現在一看手機的主人林承顏醒來,他立馬從副駕駛和駕駛座的空隙里爬出來,弓著腰走到了兩人面前。
「吵什麼吵!」刀疤男拿起一旁的鐵棍猛的敲了一下林承顏橫臥著的身軀。
啪的一聲,鐵棍打中消瘦的脊背,那刺痛感瞬間傳遍了林承顏的四肢。
刀疤男見林承顏沒動靜了,這才冷笑一聲,看了一旁冷靜的林延之一眼,這才又將目光移到林承顏身上,「手機支付密碼多少?」
刀疤男說著撕開了林承顏嘴上的膠布。
可能那一棍給了林承顏太多的驚嚇,於是這一次他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密碼。
得到密碼後,刀疤男踹了他一腳,拿出手機試了試,發現對了後,看向林承顏的目光變得有幾分譏笑。
膠布又被重新封了上去。
林承顏勉強撐起身體靠在副駕駛車後椅上,看著一旁直勾勾的望著他的林延之,兩人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感覺。
那五百萬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山上交易的。
期間大哥有些不放心,於是在路上又叫來了幾個兄弟。
經過兩人一路上的談話,林延之這才知道這夥人為什麼要綁架他們。
煎餅果子老闆的那個前夫身上背了不少債務,起初還只是銀行的,不過銀行再怎麼說都是正經渠道並不會暴力催款。
但這老壁燈不一樣,他總覺得自己能力和魅力大到無邊無際,只要再給他一點錢他就能東山再起,於是他就背地裡去借了高利貸。
結果賠個底朝天不說,還天天被高利貸的打手找上門來。
起初他還有點有錢人的傲氣,始終不肯來找煎餅果子老闆,但後來隨著沙包大的拳頭越來越多,打得他那把老骨頭像是被狗嚼過的骨頭似的一動就嘎巴嘎巴的響。
他就再也顧不上什麼傲氣,只得像條喪家犬似的眼巴巴的過來找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