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斯呼了口氣,
「主人,我承認我最開始確實是教會派來的,但我早就已經放棄任務了。主人,我不會害您的,您相信我!」
蕭溯離不為所動。
他說;「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你們幾個,把這個吃裡扒外的人類趕出古堡,我就當從未養過這個血奴。」
朋斯一頓,這下他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了。
剛翻完房間的幾個血族男僕不顧朋斯的反抗就要將人拖走。
朋斯急了,他從未想過蕭溯離會突然將他趕出古堡。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雙手被架起,他才確定蕭溯離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主人!別趕我走!主人,謝桐他想殺您,他……」
「把人丟到外面去。」
蕭溯離表情冷淡,仿佛只是處理一件芝麻大的小事。
直到人被完全架出房間,謝桐抬頭:「主人,您相信奴嗎」
這是謝桐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
「背叛者的話不可信不是嗎。」蕭溯離答道。
事實上,他必須相信謝桐,必須相信。
不然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謝桐在瘋人院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哪怕不是瘋子,他的思維肯定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琢磨。
謝桐與朋斯兩人總不對付,既然這次是自殘,下次就可能做出更偏激的事。
搞不好兩人下次動真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種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任務對象謝桐不能死,作為主角受的朋斯更不能死。只有想辦法將兩人分開才更利於降低黑化值。
而謝桐必須在他身邊,而他最初的計劃已經破產,所以朋斯……
蕭溯離很是頭痛。他問落在身後的管家:
「你說,我對你,對領地里的血族們好嗎?」
管家揣測這句話的意圖,緩緩道;「親王大人,您收留庇佑我們,自然是好的。」
蕭溯離又問;「那我對血奴呢?」
「您除了平日的喝血外,給他們足夠的空間,衣食住行更是從未有過苛待,」
蕭溯離嘆氣,似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既然這樣我這麼好,為什麼還有『背叛』呢?」
……
朋斯第七次試圖翻牆進古堡被抓後雙目空洞的垂頭靠在牆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