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涼涼尷尬地無地自容。
走在他前面的遲牧似乎察覺到了白涼涼的反應,凌厲的餘光撇來,他命令道:「待會兒上朝就在我旁邊,你什麼也不用說,更不用做。」
「是。」白涼涼小雞啄米般乖巧點頭。
太監們掀開掛滿珠翠的長簾,白涼涼默默跟在遲牧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朝議殿。
遲牧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見白涼涼在一旁傻站著,於是招呼侍女在他的椅側搬了一張小椅子。
一旁的首領太監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因為害怕忍住了,只能偷偷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白涼涼。
后妃上朝是絕對不符合祖制規矩的,陛下先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把昨日剛納的后妃帶上了?還刻意賜座留在身邊?
白涼涼感受到別人的目光,他又害怕又不自在,只能挺起身板讓自己看上去勇敢一點。
時辰已到,隨著首領太監舞動長鞭,鞭撻空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後宮。
無數文人武臣分兩邊列,整整齊齊地從大殿門口長長的玉階上走來。
「跪——」首領太監高喊。
臣子們同時跪下,對著高高在上的遲牧連叩三次首,伴著太監的一聲「興」這才起身。
白涼涼感覺到底下的臣子們正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但就像首領太監不敢提起一樣,這些臣子們最後也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陛下,臣白豎,有事摻奏。」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前列的一名官員出列行禮。
白豎?白涼涼敏銳地聽到了這個名字。這不就是原著中那名心懷野心、給男主攻下蠱的大奸臣嗎?
「說。」遲牧冰冷的目光凝聚到白豎身上。
白豎被他看得整個人直發毛,雖然他已經在遲牧手下為臣多年,但每次被他用這種眼光盯著依舊會渾身戰慄。
「陛下,臣有一子,名叫白玉,他潛心苦學醫術多年,如今已入職宮中的太醫院,臣斗膽請求讓他為陛下請平安脈。」白豎硬著頭皮接著說,他微微低頭,怕自己因控制不住眼中翻騰的野心,從而被人發現。
只要這暴君答應,那麼他們父子二人的計劃便大功告成了。
「若是朕沒記錯的話……」遲牧眯起眼睛,不怒自威。「之前你上書讓朕迎娶生辰八字合適的人為妃沖喜,今日怎得又自薦白玉來為朕醫治?」
白豎的冷汗直冒,打濕了後背。